第7部分(第1/4 页)
也有支持阿骨打,火上浇油的:对,宰了两个丧门星!”
阿骨打更加用力挣扎着,年长的有人劝道:“要殉葬马这种事,过去,也曾发生过。你爷爷死的时候,有匹黄马,辽贵人乘坐如意,非想霸占它。你忘了吗?你阿玛知道惹不起,于是,忍痛将马耳朵割掉,辽贵人,这才不要了。”
阿骨打怎么会忘记,新仇旧恨,真想宰了两个混蛋,痛快痛快。
宗雄也带着满脸血泪,哭诉着:“叔,阿玛临终还让我劝你,临事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啊!阿玛还等着你送他入土为安呐!”
“唉!”阿骨打终于长叹一声,将匕首插进了刀鞘。
阿懑见侄子冷静下来,也就松了手。
这时,颇刺束的遗孀,阿骨打的婶子蒲察氏走上前来,对阿骨打小声道:“有个叫杨朴的在后院等你。”
阿骨打听了,将要马的事撂到一边,急忙去后院见杨朴。
阿骨打好远就见杨朴坐在院里的一根倒木上。杨朴虽属辽人,实乃汉人。阿骨打虽和杨朴只一、两面之交,但他给阿骨打的印象颇深。杨朴见阿骨打走来,站起,和阿骨打亲切地相揖问候。阿骨打见杨朴依然头带幞头,深衣紫衫,布袜青鞋。问:“渤海铁州遥远,先生怎么得信来了?”
杨朴说:“我是到宁江州公干,因听说令兄仙逝,特赶来吊唁。”
阿骨打对这个曾登进士第,知书达理之人,能来吊唁,表示格外的感激和热情。
杨朴说:“你疾恶如仇,侠肝义胆,大义凛然,实在令我钦佩。可方才……”
“方才的场面你见到了?”阿骨打很惊讶,竟不知杨朴早就来了。对他的话,有些词,不全懂。可阿骨打对汉话并不陌生。于是,笑道:“惭愧,又让先生见笑了。”
头一次和杨朴见面,就是和辽贵人玩双陆,发生争执之后,他和希尹离开,觉得很晦气。就到街头饭馆里,要了酒菜,准备喝两杯,消消火。杨朴当时也在饭馆,他也看到了争斗的场面。当时,也说了些对阿骨打的溢美之词。他们感到话很投机,就将酒菜挪到一个桌上吃喝起来。给阿骨打教育最深的,就是杨朴用筷子头蘸酒,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大劈跨的人,裆下还有一个匍匐着的人。阿骨打和希尹好奇地看着,不知何意?
杨朴说:“这个从裆下钻过去的人叫韩信,是汉刘邦手下的有名的将领。可是,在他身处微贱之时,无赖子让他从裆下钻,他就钻了。”于是,他就给他们讲了有关韩信的故事。临了,说:“凡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凡举大事者,都要有度量胸怀。”往事历历在目,所以阿骨打说出又让先生见笑的话来。
“方才你又拔出刀子,让我好着急。”杨朴捋着山羊胡子,笑道。
阿骨打开始认真的责备自己的鲁莽行为。
“公务在身,不能久留。更不能让银牌天使看见我,我得赶快回去。恕不能亲自为节度使送行”杨朴说着便起身告辞。
阿骨打要送送杨朴。杨朴说:“留步。快去张罗丧事,后会有期。”
杨朴两手一拱,大步流星地走了。
阿骨打重返前院时,他的心情好多了。宗族人怕他再莽撞行事,早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跟在他的左右。阿骨打到大门口,见两个天使还在栅栏旁相马,他本想躲开他们,可忽然又有了主意,于是,站下,主动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两位天使大人何时到的,有失远迎啊!”
“什么天使不天使的,”大家奴扭头冲阿骨打笑嘻嘻地说,“没人搭理你就是地使,地上的一泡臭狗屎!”
阿息保见了,走近阿骨打,指着阿骨打的鼻子责问:“乌雅束死,你为什么不报丧?你的眼中还有我们辽国没有?”
阿骨打义正词严地说:“兄长要安安静静地去,不让我通报外部族人。难道因为没有报丧于辽,辽国就派你们来兴师问罪吗?”
阿息保被问的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大家奴见阿骨打有些激怒,忙接过话头,缓和道:“哪里,哪里!乌雅束,虽是你们女直的总管,但也是我们契丹人的节度使呀,节度使去世,总该通报一下。即使乌雅束有遗嘱,你也不该听他的。”
阿骨打不想再和两人纠缠,想扭身走进院子。
“阿骨打。”这时,大家奴把阿骨打叫住,皮笑肉不笑地问:“这些马,都是赗马吧?”賵马,即殉葬马。
“是的。”阿骨打说,“良马太少,天使大人想赠两匹吗?”
“我们哪里有,良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