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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是悉听尊便,那么她爱他,理所当然就能碰他、吻他罗?
直到杨明离去之后,她都忘了问一件事——感情该是两相情愿之事,既然她发觉自个儿爱他,那么他呢?
瞧他又恢复那邪气的笑容,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仅抛下一句“待明儿个回来,你爱吻多久,便吻多久,我是绝不抗拒的”,便大笑的离去。
他可是爱她?她向来讲求公平原则,若是他不爱她……若是他不爱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说来有些可笑,阿宝好不容易发觉她自个儿的真情,可偏偏忽略了她的恋爱逻辑观。
既然她自个儿认为是因为爱他,所以想碰他亲他摸他,那打一开始杨明就碰她亲她吻她,冒着被打死的危险,这结果照理来说,该是够明白了才是,而她竟还懵懂不知,猜不透他的想法?这,只怕这杨明的将来仍是多灾多难呢……
正值三更天,运气好得出奇。
沿着盛绮月及那刘公公画下的地图,顺着隐蔽的地方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是有几回差点撞上那巡逻的禁卫军,可不知是那群小兵功夫太差,还是他的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总让他巧巧避了
“过了这御花园,跟前便是乾清官。”杨明低声道:“咱们就此分手,事成之后,你先回杨府,别等我了。”
“杨兄……”那仇似海本想说些什么,忽地嘴角扭曲起来,道:“既是如此,咱们杨府见。杨兄,此事一了,盼你别再让猫给抓伤了。”难得一句幽默,换来杨明的苦笑,抚了抚今晚刚被猫抓伤的伤口。
仇似海一身黑衣,迅速离去。
杨明轻咳了咳,忽地微弯身躯,掩去那高大挺拔的躯体,神色凝重地急步朝那乾清官走去。
迎面而来的禁卫军瞧见他,那为首的头儿朝他叫:“邵真人!”
那杨明也不搭理他,神色中有抹趾高气扬之气。大摇大摆的来到干清官,那守在门外的太监一瞧是他,连忙陪着笑意,走下阶梯。
“邵真人,皇上早歇息了,你老儿有什么事,待到五更,等皇上醒来,奴才再为你通报。”
杨明用力咳了咳,声音有些古怪,似那江西口音。
“我有急事要见皇上。崔公公,你快通报一声,若是迟了,只怕天下百姓遭灾,到那时你可担当得这罪名吗?”
那名为崔文的太监一呆,脸色立刻讨好来。
“邵真人,你先侯着,我人内启察皇上便是。”急步走了进去。
他可是很清楚这邵元节是深受皇上的敬仰,虽说不过是江西一小小道土,可皇上自幼体弱多病,迷恋于道教,求以长生,这是天下皆知之事。尤其年前召这江西清宫道土邵元节入宫后,二年来凡雨雪短期,好让这姓邵的道士祈祷求雨,也皆碰巧应验,还让皇上封为致一真人,赐居显灵官,早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若不为他通报,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皇上面前恶言几句,届时他这小小太监还有命在吗?
那杨明微微一笑,抚了抚二撇胡。事情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为了假扮邵元节,不但是易了容——死鱼似的眼睛,略大有肉的鼻头,又厚又红的嘴唇,在嘴边有颗长毛的黑痔,脸型是倒三角,没一样似他英俊风采的外貌,任谁瞧见了都认不出他便是那风度翩翩的“赏金猎人”。唯一泄露的,便是那嘴角的伤痕……
思及此,不觉轻叹一声。
待一切事情告一段落后,非得好好教她如何亲吻,不然不用一月,他可就没法子见人了。
“邵真人,皇上有请。”那崔公公步出门外,恭请他进入。
杨明一进去,瞧贝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身披龙袍,面色虽白,可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相貌不凡,就可惜那眉间透露出气量狭小……
杨明摇了摇头。原以为武宗崩驾,新皇登基该有一番新气象,却没料到明朝又多了一个昏君。
“真人,崔公公言道你有急事相告,究竟有何急事,须在大半夜里唤醒朕?”那语气并无不悦,由此可见他对这邵元节是诸多崇敬。
杨明咳了咳,双手拱礼,用那江西的口音急道:“皇上,大事不好啦!”
那厚总一征,脱口道:“真人,你的声音怎地有异?”
“回禀皇上,小的刚经一番奇遇,遭仙人托梦,自然声音有异,到了明几个早上,自会恢复。”
“仙人托梦?真人,肤赐你起来说话。”那少年皇帝上前扶他来,语气里流露出神住之色。
“真人,你说的仙人托梦是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