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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军威力未曾达到的山西北部及连结太行山脉的山岳地带,乃共军巢穴,其影响至今及于华北全区。因此必须彻底扫除,以绝后患。1938 年11 月18 日,日本华北方面军编写的情报记录写道:“可以断定,今后华北治安的对象是共军。”这是日军第一次明确在华北占领区以共产党军队为主要作战目标。1939 年12 月,日本华北方面军参谋长笠原幸雄进一步指出:“华北治安战的致命祸患就是共军。只有打破这个立足于军、政、党、民的有机结合的抗战组织,才是现阶段治安肃正的根本。”(注:该书中的所谓“治安肃正”、“肃正作战”、“肃正建设”等,其中“肃正”一词,不仅是日本侵略者对我国的军事侵略,同时也包括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各个方面的侵略行动。——笔者)基于这种认识,日本华北方面军制定的1940 年肃正工作计划规定:中共势力迅速壮大,不容忽视。如不及早采取对策,华北将成为中共天下。为此,方面军讨伐的重点,必须全面指向共军。
1940 年8 月,在八路军总部的统一指挥下,组织晋察冀军区、晋冀鲁豫军区部队,进行了以破坏正太路为重点的大规模的交通破袭战。(太原——石家庄,是敌人连接陕西、河北的重要交通命脉)。这就是后来所说的百团大战。百团大战给日军以沉重的打击。日军战史记载:“此次袭击,完全出乎我军意料之外,损失甚大,需要长时期和巨款方能恢复。”“日军从未想到中共势力竟能扩大到如此程度。”
百团大战沉重地打击了敌人,也震惊了敌人,使日本侵略者重新认识中共:“共军乘其势力的显著增强,突然发动的百团大战,给了华北方面军以极大的打击,因而促使方面军,特别是情报工作负责人作了深刻的反省。”此后,日军迅速抽调大量兵力回师华北,连续对我根
据地进行“扫荡”,并实行更为残酷的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与此同时,从1941年春到1942 年秋,日军在华北实行了五次“治安强化运动”,其规模一次比一次扩大,手段一次比一次野蛮、毒辣。华北敌后根据地进入极为困难的时期。
应该指出,日本华北方面军虽然明确将共军作为主要的作战目标,但在战场上,这种认识并没有始终如一地加以实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认识与实际的不统一呢?《华北治安战》写道:按照战争的目的,对于互有矛盾的重庆和中共两方,究竟以哪一方为真正的敌人模糊不清,难以确定。在战场第一线应该以谁为打击目标,就更难判断了。尤其是中共势力,它和日军在长期训练中作为目标所描绘的敌人,或者是迄今为止我们所接触过的敌人,无论在形式和本质上都是完全不同。该书还写道:当逐渐认识到渗透占领区的中共势力,乃是治安的主要症结时,方考虑到要以对共措施作为治安战的重点。然而,这种认识的转变,实际上为时已晚,而且很不彻底。究其原因,固然由于中国派遣军及中央的基本布局,一贯以重庆势力为主要敌人,粉碎其继续作战企图为目标,致使作战观念不能统一。但是,归根到底,不可忽视的一点,却是多年来存在与整个陆军的“歼灭野战军”的战略教条所起的作用。
2、游击战争的战略地位和作用
抗日战争初期,毛泽东就为八路军规定了战略方针:“基本的是游击战,但不放松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规定了基本的战术原则:主动地灵活地有计划地执行防御中的进攻战、持久战中的速决战、内线作战中的外线作战。
《华北治安战》写道:(在涞源、灵邱及涿鹿南方山地一带的八路军),他们采取遇强则退,逢弱便打的战法,对其剿灭极为困难。望风扑影,劳而无功的讨伐,也实在不少。1939 年5 月,日本侵略者分兵多路,再一次向晋察冀根据地发动围攻,同样,再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日军第109 师团参谋山崎重三郎大尉这样总结:1939 年的五台作战是继1938 年秋季作战的再一次剿共作战。其战果与初次相同,毫无所获。作战期间,几乎无法掌握共军的动向,甚至连共军的踪影也弄不清。因此,从未进行过正规的战斗。参加此次围攻的日军第36 师团的参谋小崛晃中尉回忆:作战开始后,敌情完全不明,宛如坠在五里雾中,进行无法捉摸的作战。虽然采用在满洲实行的分进合击治安讨伐方式,但由于中共方面的情报活动周密而巧妙,我方的期望终归落空,毫无结果。1943 年春,日军在再一次向晋察冀根据地发动进攻。对此次作战,日军井手大佐总结道:共军的战斗意志极为坚强,只剩一兵一卒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