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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湉坐在外院书房里,看着窗外苍翠的青松翠柏,独自想着心事。
郡王为何会对下堂妾秦氏如此执着,居然还特地在秦家隔壁弄了这套宅子?
秦氏会不会影响到郡王的西北之行?
这件事要不要禀报京中那位主子。。。。。。
他正在思索,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坚定洒然,正是端懿郡王的脚步声。
王湉当即站了起来,起身出迎:“郡王!”
赵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进了外书房。
王湉含笑奉了一盏茶给赵郁,然后坐了下来,和赵郁谈着京中丞相武应文家的消息:“郡王,京中刚传来消息,说武应文的孙子,刚和京兆尹韩载的四姑娘定了亲。”
赵郁闻言,浓秀的眉顿时蹙了起来。
武应文虽然正得圣宠,权势赫赫,可是他总觉得武家的权势并不那么牢靠,舅舅还不如给表妹找一个更稳妥些的人家,不用大富大贵,日子顺遂就行。
只是舅舅的性子,怕是只看到眼前,不听人劝。。。。。。
王湉一边和赵郁说着京中之事,一边细细观察着赵郁,发现赵郁似乎刚刚洗过脸,散发着湿漉漉的薄荷香胰子的气息,脸洗得都有些发红了,眼睛也似笼着一层水汽,嘴唇也有些发红,既像是哭过,又像是洗脸时太用力了。
他心中揣摩着,口中道:“郡王,陛下的千秋节快要到了,您要不要进京朝贺?”
赵郁心事重重,想了想,道:“陛下的千秋节。。。。。。我父王自会带着王妃和我大哥进京,我就不必去了。”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王湉,解释道:“我近来已经进京两次了,也觐见皇伯父两次,再去宫里递牌子候见,皇伯父怕是会烦——他老人家那么多侄子,若是各个都去烦他,他老人家哪里有时间治国理政。”
王湉:“。。。。。。”
他微笑道:“郡王,陛下侄子虽多,可是嫡亲的侄子也就您和。。。。。。世子啊!”
大周皇族不少,可是与当今庆和帝同父同母的唯有庆嘉长公主和福王了。
赵郁想了想,道:“等皇伯父召我进京再说吧!”
他这些日子得先安顿好秦兰芝,其余事情以后再说。
见赵郁态度坚决,王湉便转移了话题:“郡王,林公公送来的那些掌柜伙计就安排在麒麟园么?”
赵郁点了点头:“我已经吩咐知书了,让他每日带着这些掌柜伙计去踏勘铺子,得在杭州的船队来之前把铺子都开起来,一卸货就开始发卖——不过咱们的货物主要是大批发卖,零卖只是一小部分。”
王湉点了点头:“郡王和白公子既然已经建立了船队,重点自然该放在大批货物上了!”
赵郁看向王湉:“王先生,我正有一件事要请教你!”
王湉一听,忙整顿衣裳端直坐姿:“郡王请讲!”
赵郁看向王湉,笑容略带着腼腆:“我一个朋友的女眷,腹中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托我捎到西北去,不知道路上该如何安置方才妥当?”
王湉是屡次闯荡西北的人,甚至还远行到了西域,以及比西域更远的波斯和若马,这样的事,问他还是比较靠谱的。
王湉:“。。。。。。”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如何带孕妇远行西北?
看着端懿郡王认真专注的模样,王湉不由笑了,认认真真道:“郡王,到底是两个月身孕,还是三个月身孕?”
赵郁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等白佳宁押着船队从杭州回来,已经是腊月了,那时候兰芝的身孕都有五个月了——便道:“到咱们出发去西北的时候,应该是五个月身孕了。”
王湉一听便笑了:“孕妇身子康健么?”
赵郁凝神想了想——兰芝虽然生得娇娇弱弱的,跟一朵娇花似的,可是他从没见到兰芝生病,而且兰芝力气着实不小,都能把他给抱起来——他不禁笑了,眼睛亮晶晶:“她身子还算康健。”
王湉敏感地发现赵郁是用“她”来称呼那个朋友的女眷,语气亲昵,分明关系紧密,便道:“既如此,为这位女眷准备一辆舒适的马车,随着咱们商队行止就是。”
他看向赵郁,试探着道:“郡王若是不嫌弃,就由王某来置办这俩马车吧!”
赵郁闻言大喜,起身向王湉深深一揖:“多谢多谢!既如此,就请王先生帮我准备这辆马车,所需银两王先生只管问知礼要就是!”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