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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初一去买家具了。”陈豫琛有些醉了,咬牙切齿发火说:“为了省钱连床都要买便宜货,就是不想花我的钱,也不想想我那么拼命赚钱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要依我,那么小的房子也不能买,该买带花园的独栋别墅。以前嫌我穷抛弃我,现在我有钱了还是不把我放心上”
他絮絮叨叨说着醉话,吕颂听得整个人呆滞。
罗雅丽的话在吕颂耳边响起。
“吕颂,陈豫琛以前认识宋初一吗?我怎么看着他们不像是刚认识的人。”
初相识时陈豫琛的失魂落魄就是因为宋初一?宋初一嫌贫爱富抛弃了陈豫琛?
不!真是旧相识,宋初一不可能那么平静。
“豫琛,你和宋初一认识多久了?”吕颂轻声问。
“认识多久了啊?”陈豫琛一仰脖子,又一杯酒落肚,他也喝醉了,铛一声,酒杯成碎片散落地上,人晃了几晃后趴桌面上去了。
早不醉死晚不醉死,吕颂惋惜不已。
吕颂送醉得人事不醒的陈豫琛回蓝海时宋初一还没回去,罗雅丽先过来了。
吕颂打听到的不多,却足够罗雅丽拼凑出想要的一切。
翻了翻陈豫琛放在起居厅办公桌面上的东西,罗雅丽找到宋初一在金鼎国际的新房的地址,还有搁在盒子里的装修钥匙。
连房子都买了,虽然看起来宋初一没对陈豫琛动心,可是夜长梦多,不抓紧些不行。罗雅丽妩媚的眼波转了转,笑着对吕颂说:“我们为你的兄弟排忧解难,帮宋初一把家具家电买了家居布置好,怎么样?”
“房子的布置是大事,我们买的只怕不合宋初一的喜好。再说,你也说过,豫琛不喜欢给人干涉他的生活。”吕颂不同意。把爪子伸到人家的私人领地去,干预的太明显可不是在为陈豫琛分忧解难。
“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宋初一不是心思弯曲的人,要猜她的爱好很容易,她的喜好我能摸个八…九不离十。”罗雅丽微微笑,“况且咱们目的也不在讨好宋初一上,而是要让宋初一生气愤怒,与陈豫琛更疏远,至于陈豫琛事后怪责我们擅自做主,那还不好办,你就说是陈豫琛醉酒后让你帮忙的。”
宋初一不只招蜂引蝶,还有可能嫌贫爱富曾抛弃陈豫琛,吕颂犹豫了片刻答应,不过事情还有些难办,刚装修完的新房宋初一和陈豫琛肯定天天过去看的,怎么避开他们是个问题。
“我一天就能办完,你想办法拖住他们俩一天就可以了。”罗雅丽微笑,她相信这对于吕颂来说小菜一碟。
的确简单,吕颂把陈豫琛扶进房间里去,拿了一根筷子伸进陈豫琛嘴里往喉咙稍一探,陈豫琛呕呕连声吐了一大片秽…物在床单一侧及床前地板上。
酒店虽有服务员打扫,但打扫也要耗不少时间,陈豫琛又占了宋初一的床,宋初一今晚别想睡觉了。
整夜没睡明天精神不足,自己再把陈豫琛的车开走,他们就不会出门了。
宋初一说和季峰一起吃晚饭是胡扯的借口,自那天画展上和季峰分别后,她就再没见到季峰。平时都是季峰主动约她,这几天季峰没打电话找她,她自是不会主动约他,晚餐是一个人在路边摊随便吃的炒河粉,后来就在各商场超市之间瞎逛。
晚上十点多,估摸着罗雅丽走了她才缓缓回了蓝海。
房间里酒精味霉馊味混杂臭哄哄的,宋初一直皱眉,待看到陈豫琛睡在自己床上,床前粘腻肮脏一滩,还没来得及生气先自吐了。
胸腹间翻江倒海,浊气在喉间冲突,宋初一难受得吐气都困难,吐得连胃酸水都没有了,呼吸略为顺畅些,腹部又微微痛起来,沉沉的钝坠,不久,下面有什么流出一阵沾湿。
宋初一惊了一下,猛然间才想起,是女人每月该来的亲戚来报告了。
拿卫生棉宋初一微皱了下眉头,她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月的亲戚延迟了半个多月了。
不过一闪念,宋初一也没在意,她吐得没力气思考。
宋初一父亲早逝,成长的环境中没有爸爸,家里没有烟酒味,母亲虽然穷却很是讲究,屋子收拾得纤尘不染无比洁净,她不娇气却受不了污秽,当下顾不得夜深打电话喊来客房服务员打扫。
服务员打扫的时候,宋初一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反反复复又吐了很多次,凌晨时分服务员收拾干净走了,她周身发软,瘫倒沙发上无法动弹。
陈豫琛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还回不过神来,窗帘没拉,阳光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