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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要挨军棍才能交代过去,唐松急了,正要说什么时,陈玄礼沉声道:“来了”
唐松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去,就见林外边缘一侧处,有五六人正在枯黄茅草的遮挡下一路过来,他们走的并不快,是因为这五六人中间分明护卫着另一个人。
因天色的缘故,唐松也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容长相,就连身形也有些模糊。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紧张依然猛增起来。若是算上那十六个禁军退役老兵,上官谨兄弟至少就该有十八人,怎么只剩这么几个了?那中间护卫的是谁?上官兄弟受伤了?
唐松跑着迎了上去,跑不几步就被陈玄礼给拉住了,而后他就到了陈玄礼身后。
双方迎近,唐松心里越来越寒,对面的人中没有上官谨,也没有上官明,被这几人护卫在中间的竟是个年轻女子。
见状,唐松再也忍不住了,抢上前去一把抓住当先那人的肩膀疾问道:“上官谨人呢
这人一胳膊扫掉了唐松的手,厉声道:“这次的活儿是你给上官兄弟派下来的?”
他这一下用力实在太重,唐松只觉双臂间疼痛欲裂。不等答话,陈玄礼蓦然窜上来,“雷疯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雷疯子伸手一指唐松,愤声道:“你问他”
唐松急的冒火,“你他娘的倒是说啊,究竟出了什么事?上官谨呢?上官明呢?”
唐松的话不知怎么激怒了那雷疯子,这人真跟疯子一样向唐松扑来,若非陈玄礼挡的快,这一下就能要了唐松半条命。
雷疯子在陈玄礼怀中死命挣扎,最终挣扎不开之后身子一顿,如受伤的野兽般沉沉嘶嚎,“陈校尉,十六个老兄弟就剩了五个,兄弟们死的惨,惨哪!”
此言一出·唐松如坠冰窟,正待要问时,身后一阵儿响动,随即就见负责警戒的禁军带着上官谨从他们来处走了过来。
仅仅三四天功夫不见·上官谨就几乎没了人形儿,身上的衣服多有撕裂,看来褴褛的很,肩背处隐见伤痕,双眼密布血丝,也不知有多久没睡过觉了。
看他身后再没有别人,唐松扑过去,“五哥呢?五哥在哪儿?”
“还好·从城门到这里·你们身后没人跟着”上官谨的语气很平淡·一种漠然生死的平淡。
这样的上官谨让唐松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闻言,旁边的陈玄礼什么都没再问,立即转身向跟来的禁卫做了个手势。…;
就在这个手势刚刚下达的刹那,唐松正要往上官谨面前凑,一道黑光电闪而来,堪堪从他脑后错过,深深钉在了旁边的一株树上,因力道太强·短短的尾羽犹自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响。
若非唐松刚才想进一步靠近上官谨,身子没有保持静止状态,此时脑袋必定已被射爆。
不等唐松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重重摁在了地上,耳边传来陈玄礼的低叱,“是弩弓”
随着这声低叱一起到来的是夹杂着弩矢的箭雨,这波箭雨明显分成两块,一块朝向唐松,另一个则朝向那五六人护卫中的女子。
跟唐松不同的是,雷疯子几人的警觉性高的多,陈玄礼的低叱刚刚出口,他们已条件反射般的俯身卧倒,把那女子紧紧护住。
“张继来,你带十五个人护送我兄弟和那女子回去”陈玄礼说完这句,微抬了身子高声道:“适才这波箭雨最多只有十几支,其中七成以上还是猎弓,其他兄弟跟我冲上去,屠了这帮杂碎给老兄们报仇”
趁着又一波箭雨的间歇,陈玄礼拔刀护住身前率先向箭支射来处冲去,他带来的那些禁卫也没谁呼喝或是豪言壮语,沉默的三十多人从林中四处窜出,半躬着身子呈散开的半圆形冲了上去。
他们这一冲上去,这边来的箭矢顿时就稀疏下来,唐松被两个禁军夹着推上了一匹健马,而后就听“泼剌剌”的一片马蹄急响,向来时的洛阳城门冲去。
适才的急袭来的太快,好在唐松有白马寺刺杀案打底,方一跨上健马,吃严冬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脑子立时清醒过来,几个闪念之间,事情已经串的差不多了。
上官谨兄弟必定是在任务中发现了要紧之事,尤其是得到了那个要紧的女子,随后这几天便一直被人追杀。这追杀是如此的猛烈,以至于他们别说回唐家,就是城里都呆不住了。
而在城外,那些人本有能力将他们尽数诛杀,但也正因为如此,以为局势尽在掌握的那些人便没有再进一步动手以免打草惊蛇,想借上官谨等人来设一个圈套,以引出自己这个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