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1/4 页)
喟盐掖蛩浪懔耍俊�
他被她气得噎住,下一刻,搂住她的腰,抱入怀中。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子又回来了!他心头叹息,她似乎有种不爱按常理出牌的个性,似乎总爱随心所欲。尤其是在精神和感情领域,一旦遭人入侵,那么她就会做出绝对的攻击性防御。
“有人说过,你这副样子像什么吗?”揉搓着她的长发,他的眼神渐渐温柔。
被注视得几乎忘了嘴里说什么的女人,陶醉在这罕见的柔情中。像什么?她问,河东狮吼?
年羹尧摇摇头,说她像刺猬。竖着尖刺,企图误会所有接近她别人的好意。
“别人?你是我的别人吗?”她又抓住了他话里的语病。
叹口气,他双手捧住她的下颚,再次为眼前花一般的容颜痴迷,施展出唯一可以令那双喋喋不休的唇休息的办法。吻住了她。
直到年小蝶回过神,年羹尧的影子已看不见。抚摸着肿胀的双唇,羞涩的情绪占了主导。她不禁脸红,心想:“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这就是他今后打算对待我的方式?随便地就这么打发?还是以这种看似极其漫不经心的方式?或许,在他感觉,吻上的不过一个万花楼逢场作戏的女人?”顺着这种思路往下想,愤怒又很快出现。敏贞的影像在她脑海里出现。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嫉妒。或许比起我,她才算是那个足以影响他的女人吧。这就是她对敏贞给出的评价。
然而,事实恰恰与她所料相反。年羹尧之所以能在失火全府人心惶惶的情形下轻易去赴约,为的恰恰不是敏贞这个人。在得知库房里的东西毁于一旦后,失而复得的心更强烈了。失去的,他必须靠着自己再重新争取回来。在他看来,敏贞的父亲隆科多就是有能让他实现这一想法的人。掌管九门防御工事的提督大人还会弄不到大批量的武器?会怀疑这种可能性的人必定是在说笑。
从这点上说,倒也不能单纯说四川巡抚大人是在为他的大老板尽忠。某种程度上更准确地说,他是想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报复,想要从掠夺者手中抢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这种性格在年小蝶被逼死时也曾充分展现,但很快被转化为另一股动机。之后的他变得越发爱钻营攀附了,在这种情形下,他踏上了除四爷以外的另一条船,又投入八爷的怀抱。
库房里的兵器虽说是以西北战事的名义公然囤积的,但在添置筹备的时候就是以武装胤禛自身实力为目的。其中包含为数众多的短兵相接肉搏战时用的最锋利的兵器。但,现在,都在这场大火中融为废铁。恐怕,这也是出乎纵火犯春香和她的教唆者意料之外的吧。
言归真正,我们说胤禛。此时的他弯下腰,蹲在库房的废墟上,捡起一小段被火烧焦的木制剑柄,不禁悲从中来。两滴伤心的眼泪滚落而下。
年小蝶看得好奇,再也忍不住,凑过来,拍上他的肩,“大男人的,怎么还哭鼻子?”
竟是她!
胤禛转过脸,迎上那双盈盈双瞳,泪水登时止住。“你的面具呢?”
没所谓地耸耸肩,她回答说是在大火中烧了。
他不由急得跳了脚。“烧了?怎么烧了?那面具,那面具可是你的保护色。我早跟你交待过,要好好爱惜,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紧张地环顾周围,见没人,他这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干眼角泪痕,忽然瞥见她衣襟上别的一块手帕,急忙扯下,就往她脸上蒙,以近乎催促的语气道,“快,快戴上。如玉,听话。”
年小蝶大踏步地倒退。眼里尖刻的讥讽多得快要溢出。
“如玉?年如玉?你是在叫我吗?似乎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别的名字!”
胤禛大惊失色,面如白纸。“年羹尧见过你这副不戴面具的模样了?是吗?如果是因为事出突然,在大火中不得不采取的必然措施,或许,或许我倒可以对此既往不咎……”
基本上,在他看来,全世界只有一个男人对年小蝶是安全的,这人的名字叫年羹尧。血浓于水的事实是抹杀不掉的。毕竟是她哥哥。因此,在四阿哥头脑中想象的画面是这样:年羹尧在大火中奋不顾身,冲进火场去救如玉,救下她的瞬间,发现了她竟是自己妹妹的真相。
真是的,不过是一场感人的兄妹相认罢了。他按照常理推断得出这样的结论,但随着面前女人越来越颤抖的身体,他作为政治家天生的敏锐直觉发生了作用。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么?他忽然有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就如今夜他刚踏进年府大门那个瞬间心里的感受一样,十分的不安。库房内私藏所有兵器已经销毁,随着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