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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书房,取过纸笔,低下头,带着一副阴沉的脸色伏案匆匆提起笔来。
车马一路前行,小蝶斜躺在马车里,被颠得晕乎乎的。一连数日,她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不仅仅因为受伤身体虚弱的缘故,还有害喜的症状。从没经历过的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在她身体里聚集,好似吸收水分的海绵一般,正在把她身体里残存仅有的一些力气逐渐吸收干净。软绵绵的四肢,再加上晕眩的脑袋,这几日,她几乎无法思考。除了重复着始终双手护住小腹的动作外,她几乎觉得自己像副没有生命的皮囊。
这些天她只喝些水,吃了些点心,其他几乎没吃任何东西。
在车厢中呆得烦腻了,小蝶也会探出头来瞧瞧车窗外的景色,这几日一路走来,竟是才发现他们这对浩浩荡荡的人马竟不是往京城去的。这个认识叫她高兴了半天。并带给她一丝极力渴求又害怕实现的期望。具体这种期待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在看了第十次的日落之后,这对人马终于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扬州城。
打步入扬州城城门起,小蝶就一直没放下车窗的帘子。自打她来到这个朝代,江南一带的风情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婀娜挺立的一排排柳树首先映入眼帘,勾起了她对水乡一带女子的丰富联想。立秋时分已过,但江南一带天气仍非常炎热。热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满不在乎地在护城河里洒下自己闪亮的倒影。微风拂面,柳枝荡漾,细长的枝条几乎伸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再往近处走,就见城门下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士兵,身穿盔甲,庄严肃穆地跪倒在地。
守城士兵们齐声高呼万岁的雄壮之声叫她心惊。再一次,让她间接地意识到她对抗之敌人的不可战胜性。皱着眉,她的心情低落下来。目睹到这批整装待发的士兵的、阵容之后,藏匿在她心中的那份期待就变得愈加萎缩了。
一整天,她就在这份惶然无助又纠结的心情中度过。她是想反抗他的,但是迫于眼前铁一般的事实,她又明白自己是完全够不上与他对抗的资格的,这就是矛盾所在。皇帝,君王,享有最高的权力也包括号令天下兵马的能力,她拿什么跟他斗?用什么捍卫自己?凭借什么保护自己腹中的小生命?一想到这些叫她头疼的问题,她就更加地唉声叹气了;不能死,又逃不掉,除了莫可名状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个盼头的等待,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难道,我就这样被历史的相框固定,像一只宠物一般任凭他捏在手掌中把玩?她在心头绝望地吼叫。
忍住泪,她再次厌恶地朝面前第三次被送进来热过的晚餐摇头。太过专注的思考占据住她的身心,以至于竟没发现端着盘子站在面前的不再是侍女。
胤禛拉长着脸,重重放下摆放饭菜的托盘。像是故意要引起她注意似的摆放下托盘的动作十分用力。果然,年小蝶抬头望见了他,憔悴的脸色更加苍白。胤禛瞧了心中一痛,原本心中的怜惜在看到她双手覆盖住小腹的动作后,就完全变样了。他恨得咬牙切齿,盯着她的脸,朝她走过去。随着距离的一步步接近,他把她眼中所有的不情愿与委屈也都看了个清晰。而这让他更加想发脾气。
“你是想饿死自己吗?”
他坐到她身边坐下,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张叫他会心神不定的面容。
年小蝶不说话。挪了挪身体,拉出好长一段和他的距离,在床头处坐下。偏过脸,拿出枕头下一团针线布料,竟开始埋头刺绣。仿佛身旁的九五之尊是空气,完全不存在似的。
刚刚与常喜趁夜色微服在扬州城里察看了一圈的胤禛,此时,还没来得及换上龙袍,依旧穿着一身青灰色的棉布长袍,黑布靴子上还沾着好多黄泥。这时的他看起来很疲惫,眉宇间尽是焦躁与不安。小蝶虽在低头刺绣,可也察觉到对面男人现在的状态与心情。这份对他的洞察力可是她戴上面具被唤作另一个名字用一年多的时间换来的。因此,仅仅凭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步伐,仅仅凭他捏住手指发出的咯咯的关节声,仅仅凭他间或的粗哑的喘气声,她都知道他即将要发作的事实。但她仍然不想理他,哪怕是一个虚以为蛇的表情也懒得摆出。自打四川巡抚府邸的那个夜晚之后,她心里早些年对他的朦朦胧胧的感情就变得荡然无存了。
“吃饭!朕叫你吃饭!难道你没听到吗?”
他朝她大喊。她手中针线不停,低着头,闭紧了嘴。
“年小蝶!”
他又大叫一声,气得走到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