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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臣这么做……只是因为……不忍心……皇上……您还记得过去的日子吗?当时,方不染还在……我们都还只是当时您雍亲王府书房里常聚的四个人……十三爷……方不染……我……还有……还有年羹尧……想当初……我们几人……或才思敏捷……或深谋远虑……或机智绝伦……或勇猛过人……臣不才,恰恰是其中最最不显眼,最最才疏学浅的一个……当时……我们秉烛夜谈……议论时局……常常为了议定一项谋划而合力商讨,不分昼夜……皇上……我们……可以毫不自夸地说……我们就是您的臂膀……您的腿脚……无条件服从您命令的一个属于您的小团体……现在……这个小团体正沐浴在您英明又万丈光芒的照耀下,享受着您恩泽的滋润,为您随时可能发出的号令而洗耳恭听……虽然……虽然我们的人数减少……可是……可是……为皇上您尽忠的这份心却依旧没有改变……皇上……四爷……”
叫出这声旧称谓,酸秀才的眼圈红了,用结结巴巴的语气结束最后的意图。“四爷……求您……求您还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宽宏大量……宽宏大量地就对亮工网开一面吧!”
说完田文镜重新跪倒,前伏着身体,让额头紧贴地面,嘴里传出隐隐的呜咽。
胤禛听完这番听上去动人,却言之无物的措辞,浑觉不是滋味,正皱着眉毛要对田文镜开口,却是被对着自己颔首而立的十三抢先,填补上酸秀才求情后殿宇内的安静的空白。
允祥扬起眉毛,睁大眼睛,用他从出生到现在保持了近三十年的对待胤禛一贯的态度,诉说心声。
“四哥,我也觉得田文镜说的话有些道理。当然,他是从曾经维系的昔日的情意处着眼的。或许,过去的旧情,陈旧的记忆在四哥听来,并没有太多与现实相抵触的东西。但是,它却可以代表着人心。四哥,人心都是肉长的。倘若连我们这个与你关系这么密切的小团体内部的成员都不能相互团结,精诚一致的话,那么又遑论把满朝文武,天下志士聚集在手心呢?”
这句话才说完,就被胤禛黑着脸,“大胆”两个字给喝斥住。允祥可没田文镜如今奴才般的心思 ,依旧不卑不亢地说着自己的话。不同于田文镜后退的步伐,他反而跨出两步,向胤禛站立的方向靠得更近。
“四哥……你好好想想……我说的都是实话……人心这种东西虽看不见摸不着……可却是一个君王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呀……俗语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放眼庙堂,似乎我们也可以用人心一词代替来说这句。四哥,朝廷此时的人心所向不可违背呀……”
“哼,不可违背?”冷笑中,胤禛上前一步,与十三零距离,平视着这位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弟弟,他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想说什么?兜着圈子说‘人心’又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年羹尧就是众人环绕的中心吗?他就是人心归属集中的所在吗?如果你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些,何妨不直率些,十三弟,这么迂回曲折的说话方式,可一点也不像你!”
允祥被激怒了。他赤红着脸,非常生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激动得脑门青筋直跳。
“四哥……这么剿杀有功之臣的方式,也一点不像从前的你!”
“放肆!”胤禛大怒,变了脸,手指戳着允祥的鼻子,叫他立即收回方才的话。
某种程度上比穿龙袍的男人更倔强的十三哪里肯听,反而铁了心,脸色由红转紫,又转白,双手挣扎着在空中比划了好一会儿,才又把话接着说了下去——
“四哥,我要说。有些话,我憋在心中好久了!今天,即使得罪于你,我也忍不住了。四哥,你变了,你不再是过去我们这几人爱戴的那个主子,不再是我尊敬友爱的兄长,更不再是那个有情有义敢作敢当的四爷了。权力这头腐朽污秽的野兽侵吞了你洁净无尘的心,它用猜忌当诱饵,用鲜血当目的,用不择手段当手段,把你完完全全地蒙蔽!四哥,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你爱憎分明……听人规劝……一切丑恶龌龊的泥泞都与你绝缘……你是光辉与圣洁的化身……你是我心目中高山大海般耸立又深沉的雕像……你是高贵不可亵渎的神灵……抬起头,仰望蓝天……你就是那高飞在悬崖顶上展翅翱翔的猎鹰……你用宽大有力的翅膀载着我一同在广阔的天地间翱翔……你飞高,我追随;你俯冲,我学你。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言语来形容你投射在我眼中,心底的影像了。四哥……你就是我人生一路前行的路标……我誓死追随……
“可是,慢慢地,权力的阴影笼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