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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毓秀眉深蹙:“本君只怕,当日你来云海雪域求助,因我之故,会酿成更大的灾劫。”
冥君垂眸,许久,道:“是我们拖累了师叔祖。”
琉毓轻摆手,叹道:“天界与本君无关,众生死活更与本君无关。当日拗不过内子,才管了这桩闲事,没想到,这闲事管成了分内事。怕只怕,这场因我而起的浩劫,我亦无力去化解……”
他顿住,因为听到背后熟悉的脚步声。
鬼姑娘“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走上前踢了琉毓一脚:“我说你们烦不烦哪,如今这状态多和谐,就算将来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是将来的事儿,现在瞎琢磨顶屁用!”
冥君垂眸躬身:“师叔教训的是。”
琉毓正想说话,鬼姑娘恶狠狠对他一抹脖子,扯住领子就往殿内拖。
“须琊,与其听他废话,还不如筹备筹备婚礼吧。虽然俩都不是你亲生的,可怎么着你也算半个乳娘,回头和漓鸢好好商讨商讨,早些定个好日子!”
“师叔说的极是。”
冥君抹了把汗,向琉毓投去悲悯的目光,得妻如此,当真是夫复何求……
晚宴开始后,在冥后强大的气压下,宝姝虽然坐在漓鸢身侧,依旧如坐针毡。主客有别,夜微优雅从容的居于对面席位上,不时对她点头微笑。
开席他便到了,可是容欢一直没来。
宝姝心不在焉,拨了两颗紫葡萄一股脑塞进嘴里,登时酸的呲牙咧嘴,随手抓起白玉矮几上的鎏金酒盅咕哝咕哝一通猛灌。
等漓鸢察觉,一杯销魂酒已经见了底。
宝姝舔了舔嘴唇,亲昵的挽住漓鸢,撒娇道:“师父,这酒真好喝,一点儿也不辣,还甜甜的,我能不能再喝一杯?
漓鸢对一旁侍酒的小宫婢摆摆手,又拿起一只蜜桃凑到宝姝嘴边:“小姑娘家,多吃些水果美美容,学大人喝什么酒呢?”
随着酒劲儿飙升,脑袋蓦地有些晕乎乎,她咬了一口蜜桃,将脸搁在漓鸢肩膀上,轻声嘟囔:“师父真小气,不就是几口酒么,要得了几个金子?本大爷有的是钱!”
漓鸢哭笑不得,掐了掐她比蜜桃还嫩的小脸蛋,也不接话。
宝姝蹬鼻子上脸,也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这一掐,掐掉了好多人手里的酒盅酒盏。她丝毫不自觉,扯住他的耳朵大叫大嚷:“师父,你为啥不娶个师娘啊?”
鬼姑娘一口酒喷出来,看好戏似的击掌大笑:“嘿,这话我听着好耳熟,唔唔唔,好像当年我也说过,是不是啊,师、父、大、人?”说罢,胳膊肘撞了撞琉毓。
琉毓掉脸喝酒,装隔壁邻居。
漓鸢眉毛挑动几番,还没说话,宝姝脑袋一歪,滑进漓鸢怀里,两只爪子左右扑腾了半天,将他衣裳抓的乱七八糟。
漓鸢疼惜的将她扶端正,靠在自己身上。
夜微看在眼里,悄然拢了拢眉,复而转眸他处。
宝姝眼皮儿极重,嘴唇阖动了许久,蹦出一连串残破字符:“师……父,我想……娶师娘……孩……子,他……不是……唯一……后裔……”
“姝儿,你想怎样?”漓鸢听的一头雾水,渡了些真气给她,压住她体内酒气。
不一会,她睁开眼睛,圆圆的杏眼眯成一条细缝,凑到漓鸢耳边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洁白小牙:“师父……你说这辈子见过两个美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妙歌,可是你没见过咱们琅华后山那个睡美人,她……”
“夜微,扶她出去醒醒酒!”漓鸢陡然一声大喝,淹没了宝姝的声音。
*
靠着微凉的身体,吹着微凉的晚风,宝姝打了个寒战,冲头的酒意渐消。她揉了揉眼,发现自己被夜微抱在怀里,坐在一汪琉璃瓦上。
看着四周翘起的檐角,她明白这是房顶。
夜微笑吟吟地低头看她:“可是清醒了些?再不清醒,我怕要冻死了。”
“啊?二师兄你冷吗?”宝姝想坐直身体,却被他箍的紧紧的,只能小猫似的趴在他怀里。
夜微失笑:“我本就没有体温,怎么会冷?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你这小丫头啊,酒量差不说,酒品更差,胆敢……调戏师父。”
“什么!”
宝姝骇然大惊,使劲儿一扬脑袋,恰好磕上夜微的下巴,疼的“哇呜”一声。泪眼婆娑的再次抬起头,满心委屈的瞅着夜微。
不知是沾了酒气还是吹了风,她两颊白皙粉嫩的肌肤嫣红一片,胜似三月桃花,微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