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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瑟连还想再说下去,但是玺克说的话一针见血,他没办法再坚持原本的说词。他摇摇头,往后坐好,把右手的手肘靠在吧台桌上,弓着背用手指撑着额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玺克没有就这么放过瑟连。他左手放在吧台上,身体前倾,紧盯住瑟连的表情:「我感觉你变得很容易丧气,还到处在帮自己找放弃的理由。明明没有人责备你,你却先责备自己,甚至开始攻击做得比你好的人。你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给变成这样?」
「所有的事。」瑟连松开撑着头的手,挥了两下,呼出一口气,用刚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不是什么事,是所有的事。」说完,他就陷入沉默。
玺克看瑟连的话匣子又闭上了,决定一口气把问题解决。他双手猛的抓住瑟连领口往自己这边拉,近距离龇牙裂嘴的威胁瑟连。玺克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说:「给我、详、细、的、交、代、出来!」
面对玺克如此露骨的「不说就咬你」威胁,瑟连感觉再抵抗下去生命和尊严都会有危险,只好娓娓道来:「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我的一个同袍砍掉了犯人的手。那个犯人因为不想和女友分手,就拿刀挟持女方。我的同袍为了保护女方,警告无效以后,就用圣剑把那个人拿刀的手砍掉了。」
「女孩子没事吧?」玺克问。
「毫发无伤。」
「所以,问题出在哪里?」玺克再问。被害者平安无事,不是就没问题了吗?
「那个犯人的手后来我们帮他冰存。」看玺克完全没有意愿问犯人后来怎么了,瑟连自行补充。冰存断肢的正确方法是用干净的、拧干的湿润纱布或毛巾包好,外面用塑胶袋密封以后,再放进另一个装着冰块的塑胶袋里。绝对不可以直接放在冰块堆中或是泡在水里,这样冻伤、浸水反而会更快坏死。瑟连继续说:「后来送到医院去,也接回来了,就是复建免不了。问题出在,之后犯人家属控告我的同袍处置不当。他们说骑士应该要想办法不让任何人受伤就解决问题,砍伤人不是正义。」
玺克静静的听。
瑟连继续说:「还有个同事是和我们合作的警察。他把一个连续强奸犯送上法庭,结果法官下令交保,把人给放了。当天晚上那个犯人立刻又犯案,这次是强奸杀人。被害者家属当然很愤怒法官纵虎归山。结果那个法官却说:是检方没有跟他说清楚这个犯人有多危险,都是检方的错。」瑟连声音压低,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连续强奸犯很危险吧?任何一个对犯罪有点了解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种犯人再犯率很高吧?任何一个还肯正眼看看犯人有多邪恶的人,都能从我们提交的资料里看出来,这家伙距离杀人只差一步之隔了吧?」
玺克点头,嘴唇紧抿。
「这次的事情也是。为了搜索拉玛哈办公室,那些议员百般刁难的嘴脸,跟他们平常的清廉宣言一点也不配。
「我开始觉得,是不是只有对被害者来说,正义才有意义?对其他人来说,主持正义的人都是在给他们找麻烦,正义不过是他们作秀的借口,不应该被放在他们的便宜之上。最好是没有人在主持正义,他们就大可用修复式正义之类的借口独裁的诠释正义。
「如果守护正义那么伟大,为什么?为什么骑士守护正义,得到的回报是官员抹黑、议员当狗骂、民众当马骑,为什么?明明做的是好事,却让骑士的生活更糟糕?」
玺克已经放开了瑟连,他把手肘放回吧台面上,手撑着脸颊。他确定瑟连没有要继续说下去了,才开口问:「你这些问题,有找其他人谈过吗?」
瑟连的目光避开玺克,开始往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的角落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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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吗?」瑟连总算又和玺克对上视线,他有点生气的绷紧嘴唇说:「大伙负担都很重,我这种不象样的烦恼哪能拿来烦他们。」
玺克盯着瑟连的脸,眼周用力的盯了很久。盯到瑟连感觉很有压力,缩脖子后退,往嘴里塞老鼠派缓和紧张。
良久,玺克终于开口:「你这人,太傲慢了。」
瑟连呛到了,猛咳。在他们现在只有五十公分的距离下,他差点把老鼠派的红豆内馅喷到玺克脸上去。他用纸巾迅速擦过嘴,疑惑的问:「为什么是傲慢啊?」如果说是软弱他还能理解,傲慢根本沾不上边吧。
玺克总算放过瑟连,停止用锐利的眼光刺他。玺克上身打直,拉开距离,翘脚把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