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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罗家现在在为谁做事?”景王反问道。
宋尧愣住,身为景王心腹的自己,关于主子的事情,无论巨细皆自认为没有不知道的,现在看来……难道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产生这样的疑问,让他像对那盆草一般,无法容忍,却又无处可寻得答案,只能生生的闷在心中。
这时,张管家形色匆匆的疾步走来,后面跟着一个手持拂尘的老头和几名深色劲服的年轻男子,“王爷,宫里来人了!”
景王放下手中一片枯黄的叶子,淡淡的瞧他们一眼,似乎对他们的来意了然于心。
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孙公公双手捧上一只明晃晃的卷轴,恭恭敬敬的说道:“王爷,请接圣旨。”
景王率众在孙公公面前跪下,只听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会试在即,特命景王颛孙苍亭为主考官,即刻入住考场内苑。”
景王接过圣旨,孙公公赶忙扶他起来,“殿下,请您收拾些换洗的衣裳,侍卫们立刻护送您前往内苑。”
卷轴分量并不重,但是拿在景王手中,却犹如千斤巨石压在心中,他皱着眉头看了又看那盆兰草,似是不大放心,于是单手抱起,刚走几步又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着,停下脚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宋尧,随后沉默不言,暗自思量着。
景王这般少见的犹豫,让宋尧的拳头悄然攥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冲动的情绪。他不禁想起半年前出征边疆时,景王对待兰草亦是这样犹豫不决,不愿放在家中几月不见,但带在身边又怕长途奔波有所损伤,非要人最后劝慰上几天,外加当做国宝一样安置周全了,才带上路。
那样的景王,与平日判若两人,甚至让宋尧感到很陌生,很害怕。
孙公公也不大能看的下去了,“大殿下,这兰草是能带进内苑的,若您有个什么需要,只要不犯着了规矩,奴才们可以给您送过来的。”
景王这才大步往前厅走去,张管家赶忙带上两个侍女去收拾衣服。宋尧悄悄的向孙公公做了个“停步”的手势,低声问道:“孙公公,看您对那盆兰草颇为熟悉,不知它究竟是何来历?”
孙公公连连摇手,“宋公子,这事我不太清楚。”
老宦官在宫中待了几十年,处事圆滑世故、老奸巨猾,尽管神色平常,但在宋尧的眼中看来,他绝对是在隐瞒。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客气一番,孙公公追着景王的脚步离开。
宋尧深呼吸一口气,如今他的注意力不能继续被这些小事所困住——景王入住考场内苑,有十几天无法和外面联络,景王的事情将全盘由自己来操控。虽然瑞王那边被举荐的事情困住,不可能再对景王有不利的动作,但凡事都有会意外,所以这个时候的情绪一定要冷静,有条不紊的做好一切,让景王能够安心的待在考场中与考生多做接触,为后一步的计划做好安排。
不管兰草的来历到底是什么,它终究是比不过活生生的人。
宋尧的神态恢复儒雅平和,慢步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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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承推开房门,抬眼一瞧正好看到一妖孽大大咧咧的侧躺在自个儿的床上,手臂支撑起脑袋,青丝在烛光下泛起光华,犹如珍贵的绸缎,散落在锦被上。尽管一身莲纹白袍整整齐齐,精美优雅,但穿在这妖孽身上,配着那双风情无限的眼睛,透着一股妖娆魅惑,让沅承首先联想到的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八个字来。
瑞王爷的第二个反应是眼角瞟向案上的一叠公文,还有书架上的某个机关,那些东西与他走之前无异,好好的待在那里。
就算罗言湛真的没有动过那些东西,沅承依然很不爽,“罗言湛,本王的房间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进来的。即使你身份特殊,本王也一样想依王府的规矩把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罗言湛打开手中折扇,轻摇几下,遮住了半张脸,目光中露出几分无奈与哀伤,“沅承,有时候玩笑话也会伤到我的心。”
正经的话被当做了开玩笑,沅承怒气更盛,奔到床前,一把夺过罗言湛的折扇,恶狠狠的摔在地上,“罗言湛,你到底有完没完,本王已经对你感到很厌烦了!”
在人前一向温文尔雅的瑞王殿下,此时发起火来,面色神态让人不寒而栗,只是床上的妖孽不以为然,我行我素。
“原来你已经不喜欢投怀送抱的把戏了,”罗言湛失望的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仰望着一脸怒气的沅承,“身为瑞王妃,是我的失职,但是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