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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都八九岁了吧?”范忠庭点点头,叹了口道:“我自欠了他,谁让他生在商家!”宫兰杏道:“这几年咋地不给他找个娘亲?”范忠庭摇摇头苦笑道:“前两年,我爹原准备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大营驿的。不过,我不情愿,这事便也搁下了。”宫兰杏的手微微一抖道:“为得甚,能说说么?”范忠庭突地一把将她拉了身上,道:“妹子,为得是你,跟了我罢!”说着便将她紧紧抱了。
宫兰杏又喜又羞,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三年多了,她等得不恰是这句话么。当下,便含了泪任由他的手摸摸索索着从裤腰里伸了进去,掀起小衣儿,在柔嫩的肌肤上一阵乱摸。沉重的喘息声从两人紧紧吻合的嘴唇间发出,宫兰杏示觉天地晕眩,不自觉紧紧抓了内衣里胡乱游走的手,红着脸,喘着气道:“来,到我这里来吧!”便掀了小衣,将一只高耸挺立的秀乳露了范忠庭面前,抓了他手轻轻放上去。
“妹子!”
“忠庭!”
正自缠绵,院外一阵大叫:
“少东家,少东家!”
两人一听,大惊。眼听得范理阳的脚步声已跨进院来,宫兰杏忙急急起来,整那凌乱衣服,刚穿得齐整。范理阳已一头跨进门来,因屋内黑些,便没见着宫兰杏的脸色,一屁股坐了炕沿上,扯过茶杯来便要喝。宫兰杏一把夺下道:“你倒急些,这是给少东家熬得冰糖水,你自喝茶去,没见少东家病了么?”范理阳这才唔了一声,探前身子抚了抚范忠庭额头道:“却不烫。少东家,且告你个消息儿,保你听得,立马好了大半!”范忠庭道:“莫不是说朝廷用兵西北,路过大同府,让各府县自筹军需粮草一事么?”范理阳道:“你却知晓了?”范忠庭道:“这两天,大同府已是吵得嚷翻了天,各商号均已纷纷联了大户集股。”范理阳道:“对极,我先前已同贺掌柜商议得有些眉目,让我寻了你来。此等机遇,少东家且莫失了去。”范忠庭道:“不过此事要先得通了官府,走不通这条道儿,万能成事,你道那粮草是我等想集就可集的,即便集了,官府不收,你道卖与何人?备粮少了,官府不值当容你这个主;多了,万一有失,这且不是个小数。”范理阳一拍大腿道:“这个少东家权放了心,我后晌便上找那莫师爷去,把他这条道走通,便成了一大半。”范忠庭道:“按理说这莫师爷这些年吃得不少,不过,这却是个胃口极大的人物,万不要空了手去,将门堵了,再开便是极难。”范理阳笑道:“这个道理我自懂得。既然少东家认同,我这便告了云鹏兄弟他们去。兰杏姐,你倒好好照料着少东家些,他自听你的话!”
宫兰杏脸红道:“你自去便是,这事原用不得你吩附!”范理阳自一溜烟去了。
宫兰杏依了炕沿坐下,指头轻触了范忠庭额头道:“倒是好险!”范忠庭仍旧抓了她手,将她拥了怀中,一手抚了她头发,道:“怕得什么?我要娶了你来,你可愿意?”
宫兰杏心里一阵愉悦,将头深深俯了范忠庭胸前,道:“莫非我宫兰杏上世积得福,生死边缘,堪堪遇了你,老天爷便早安排得这样妥当么?忠庭,这些年,我原是将这身子备了给你的!”
“妹子!”范忠庭眼眶突地全湿,将她一把拥了便要掀衣。宫兰杏突地一把将手打落道:“还不惊心,反正这身子迟早是你的!你且睡会,我给你再弄碗鸡蛋面来!”
宫半杏下炕,整整衣裙,回头冲范忠庭浅浅一笑,去了。
“玉泉阁”酒楼位于城外南门下的驿道边上,位置虽是偏僻,却是过往商家必经之道,从晋南北上内蒙的商家驼队一路风尘,便就近住了城外各车马大店。城外大大小小的酒家饭庄便显出火爆的气味来。虽是平日里市集不旺,却是“三天不开市、开市顶三天”的局面。时下,正是商路人流稀少的节根儿,范理阳便选了此处,托人捎了话约了莫师爷。上得楼来,范理阳一眼见楼上竟空空旷旷,唯南面临窗处稳稳坐了一人,不是莫师爷是谁?
两人心照不宣地坐了,吩附伙计点了三两个热菜、一壶黄酒来,便摆摆手让其忙去。范理阳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莫师父面前道:“莫大人,这些年对我范家生意实多照顾,这是我们少东家的一些心意儿。”莫师爷笑道:“你这滑头,堪堪就把老夫拉上了你范家那趟贼船。这两三年,官府上下招待费用倒全流了你范家铺子,想是赚了不少吧?”范理阳道:“还不是托了莫师父的福,没有莫师爷这大同府里哪里有我范家?”莫师爷赞赏地点点头,道:“你天延村范家倒有些人才,这原不需谢得我来。老夫在这大同府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