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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眼睛一亮,忙请教谢教授昆仑山阴水的事情。
谢教授摇摇头,说他也是在古籍上看到的一些叙述,传说昆仑山对面有一座玉山,里面有一个鬼窟,鬼窟中居住着一个人面兽牙的恶鬼,那恶鬼就是西王母最原始的形象。至于昆仑山,古籍上的记载都很缥缈,传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山上有牛角、豹纹、声吠如犬的狡,还有红羽食鱼的三青鸟,这些都太过缥缈,不足为信了。
黄晓丽也说,谢教授为何认为这是鬼陨呢?
谢教授说,陨石来到地球时,绝大部分都会在大气层摩擦掉,只有很少的陨石能落到地球上。鬼陨很罕见,又有这样古怪的念力,所以历代帝王都会千方百计收集天下的鬼陨,放在王陵中,击杀盗墓者。像我们见到的这个巨大的鬼陨石棺,只有传说中昆仑山的阴水中才有。
猴子却着急了,自告奋勇去找队长,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的好消息。
我在那儿陪着谢教授闲聊。
谢教授博古通今,很有学问。他说自宋朝到现在,黄河迁徙改道有一千六百多次,几乎每年都要折腾一次,黄河古道的区域也是越来越大,很难下定论了。严格意义上说,黄河和中国早就融入到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严格来说,中国人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和黄河的斗争史。从秦朝开始,就开始设都水使者、河堤使者,专管黄河河务。西汉设河堤谒者;唐朝设水部;宋朝为都水监;明代为总理河道;清朝各省巡抚兼理河务;民国设河务局,后来就成立了黄河水利委员会,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黄委会了。
两人也都感慨着,中国人对于黄河是又敬又爱,黄河泛滥,人或成鱼鳖,但是又都在各处修建黄河大王庙,希望黄河大王保佑风调雨顺,既希望可以治黄控黄,又将黄河称为母亲,看作中华文明的源头,这感情也真够复杂的。
正说着话,猴子头上顶着我那个大白乌龟壳子冲进来了。
他满身泥水,活脱脱像只泥猴子,一进来就将乌龟壳扔在地上,说别提多倒霉了。他回去一说,队长以为他宣传封建迷信,差点把他铐起来。好说歹说,队长才同意叫人去推那黑棺。那狗日的鬼陨沉得邪乎,一连叫了十几个人,费了牛劲,才将它给推到黄河里去,希望那破玩意再也不要被冲回来了。
谢教授站了起来,连声道谢,说我们这次将这黑棺沉入黄河中,起码能保得当地平安几十年,真算得上一件大功德了!
猴子被他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在那儿踢着乌龟壳子,嘿嘿傻笑。
我赶紧捡起龟壳,叫道:“好你个猴子,我这宝贝,被你小子当成雨伞啦!”
猴子撇撇嘴说:“就这破龟壳,也就能当把伞用!”
谢教授这时见了龟壳,他往上托了托眼镜,仔细看着那龟壳上古怪的纹路,一句话都不说。我们不知道他在这龟壳上能看出什么花来,也没敢打扰他。他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抬起头来,满脸凝重,问我:“这副龟甲,是从哪里得来的?”
猴子说:“你问这个大王八壳子呀,这不就是从黄河里扒出来的嘛!”
谢教授追问着:“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猴子想了想,点点头,说:“有,有,老粗的一条大铁链子呢!”
谢教授愣住了,说:“铁链子?”
猴子得意地说:“不只是铁链子,那铁链子上还绑着东西呢!”
谢教授紧张地问:“什么东西?”
猴子得意地说:“这你肯定猜不到了,我告诉你,那是一条龙!”
谢教授一时脸色大变,再也没说话。
我见谢教授有些不对劲,忙岔开话题,说:“谢教授,您学问大,帮我瞧瞧,这个白龟壳子,就是从那个洞里顺出来的!”
谢教授才缓过来一口气,说他觉得白色的乌龟壳有些不寻常,所以随口问问,没什么意思。
我当时也没多想,这时猴子见谢教授见多识广,问我有没有带那几块玉佩,赶紧给谢教授鉴定一下,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以后好换吃的。
金子寒留给我的几块玉佩,我回到郑州后,也请教了几位懂行的师傅,他们都看不出这玉的出处,只说是块古玉,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我就找了块布,将那几块玉佩包住,随身带着,想着说不定能碰见谁,能帮我看看,这时听猴子一说,便赶紧拿出来,让谢教授帮我看看。
谢教授拿起玉佩看了几眼,便说道:“这是件玉质佩件,色泽古朴,花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