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页)
‘百寿图’起火,我成了被选之贵妾?”林夕落冷笑,看着自己的手道:
“如若我从,我不配姓这个‘林’字,去抽巴掌、去砸院子我觉得污此双手,故而便硬着头皮来为祖父出此下策一名姨太太可控林家,祖父这二品可觉踏实?林家大族的‘规矩’二字是摆设?孙女有此疑问,不知此理祖父可认同?”
林忠德冷哼一声,“歪理歪说,倒是硬气。”
林夕落道:“谢祖父夸奖。”
林忠德怔了片刻,但见她并非自嘲,却在等候他言,林忠德沉默半晌,开口问:“你与魏大人有何关系?”
“无关系。”林夕落怔后回答,本还欲再补两句,却未多叙,林忠德略有不信,也未再问:“你此举利弊参半,年幼的丫头便有此妄想之念,可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孙女只愿平淡度日,祖父不允父亲在外租赁宅院,远离是非,孙女只能做这恶人,但也要祖父赏孙女这一机会。”林夕落说罢,为林忠德行一福礼,“百年林家、族长之府、无林姓当家却是姨太太跋扈做主,祖父,百年世家的幌子可坚持不了太久”
林夕落说完不忘翻一白眼,林忠德果真气急猛斥:“混账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祖父,您如今的动向可不止这宅子的人在瞧着,孙女刚刚提议虽也漏洞百出,但总好过连幌子都未有,孙女这张嘴破,但总比揣着坏水巴结您的要强的多”
林夕落丝毫无惧,最终一句虽刺,可她就要逼着林忠德下狠手。
林忠德不再看她,林夕落自行离去,林政孝、林政辛留此续谈,时至晚间,林政孝回到“宗秀园”才说起老太爷的安置。
“那日老太爷离开林府,随同魏大人一同进宫,田松海的折子皇上批了,一封斥诏颁下,只罚他磕二百响头,但”
林政孝苦涩一笑,“大理寺卿府与林府的婚事乃是妄想,皇上赐了婚,将太常寺卿的孙女赐婚给钟奈良对林府半字未提,故意冷着。”
胡氏瞪眼后确实冷笑,“虽说如今都未闹明白怎么回事,可正房有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落井下石之言不必多说。”林政孝斟酌半晌,看向林夕落:
“老太爷倒是应承了你的话,让林大总管往后不必陪同他外出行走,监管内宅之事,而你要陪同跟着学。”
“我?”林夕落指着自己的鼻子,林政孝道:
“何人提议何人做,何况及笄后也应学习操持家事,但百寿图少一雕字不可,族学也不得落科,之前罚惩绣的百寿字也不能免,但凡出现半点儿错便留你于府一年,错两件,留两年,错三件,便小宅小院拘一辈子,如若你不应,那直接拘这乃老太爷原话。”
林夕落心里倒是乐了,“这是想难为我?”
“夕落”林政孝纳罕相问:“你到底言出何话刺激了他?”
林夕落耸肩,“女儿只说了实话。”
“老太爷这是作甚?不让离开林府出外租赁,又让夕落跟随处置家事,还还要族学习课、雕绣百寿字?这不是难为人吗?她可是一姑娘家。”胡氏瞪眼抱怨,林政孝摊手苦笑:
“就怕你这姑娘不行女儿事。”
林夕落倒是自嘲调侃,笑着道:
“父亲母亲放心,恶人自有恶人磨,女儿行恶言,便要做恶事,祖父赏我一把刀,我也要看看这是谁磨的谁”
翌日一早,风和日丽,难得的爽朗天气,静谧的祠堂之中,林忠德领先跪地,其后各房依着规矩跟随跪拜堂上列祖列宗灵位,各个额头是汗,心中忐忑不安。
天还未亮便被老太爷叫起到祠堂跪着,这到底所为何事?辰时便起饥肠辘辘之音,每每出声,都恨不能往嘴里塞上两把香灰
“父亲。”林政武首为嫡长子,硬着头皮也要开口问出明晰,半句不解便在此罚跪,纵使有错,也要心中有数?何况他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也欲寻机会让老太爷做一份主。
林忠德未理他,林政武忍不住磕头再道:
“父亲,儿等知错,望您言明训导”
林忠德冷哼一声,从地起身,林大总管即刻过去扶他坐与旁椅之上,林忠德一一扫过跪地儿孙,随即开口言道:
“今日,我已上折向皇上请辞左都御史之位。”
老太爷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之色,辞去二品左都御史之位?这老爷子疯了吧?如若此职不在,那林家名望岂不一落千丈?
“父亲,您这所为何事?”林政齐略有惊愕,壮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