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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向擎苍急切挽留,“关于那金蝎蛇,在下还有不明之处要向公主请教”。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吧”,朱岚岫淡淡道。
向擎苍本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被朱岚岫这么一问,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支支吾吾的,懊恼不已。
陆炳暗暗摇头,“还是我来问吧,那金蝎蛇如果真的藏在严府中,公主认为会在什么地方?”
朱岚岫略一沉忖,道:“蝎子窝不是用砖就是用瓦搭盖的,而蛇的栖身所在是幽暗的洞穴。府邸内的话,不可能在房间内,太容易暴露,应该是在一处隐蔽的砖墙内,或者由砖块砌成的某种物体里面。冬梅熬药是在走道上,金蝎蛇嗅觉再灵敏,距离熬药的地方也不可能太过遥远,我觉得,在走道尽头的可能性最大。”
陆炳点头道:“公主说的很有道理。”他转脸对着向擎苍,“我们即刻回严府察看”。
朱岚岫随即道:“我也该回宫去了。”见向擎苍依依不舍的模样,她一脸黯然,幽幽一叹, “如果我想到了什么,会再来找你们的。”她说罢疾步出了门去,没有走正门,而是飞身跃上屋顶。待向擎苍追出来时,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人都走了,还愣着干什么,快随我去严府吧”,陆炳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有几分责备的口吻。
向擎苍顿感惭愧,见陆炳已经自顾自地从身边走过,他小跑两步赶上。
第20章 会情郎少女怀春
夜幕已降临,严嵩夫妇、严世蕃等人都聚集在灵堂内。陶仲文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陆炳和向擎苍静悄悄地绕过灵堂,直奔冬梅熬药的那条走道。熊夫人生前住在后进院落,是一处单独的小跨院,进了院门,先要经过她居住的屋子,才能到达与屋外围墙垂直的那条走道。经过房门时,向擎苍陡的停了脚步。
“你怎么啦?”陆炳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他。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向擎苍眉头紧锁,须臾又道:“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找到那个洞穴吧。”
陆炳眼珠一转,又回身向走道行去。向擎苍紧随其后。走道的左端尽头是一堵灰墙,并没有什么砖块,墙面也平整光滑,毫无半点缝隙。二人又走向走道的另一端,尽头处有数级石阶,与一段曲折的回廊相连接。石阶上的墙边种植着数盆花,组成了一道形状优美的花墙。
二人的目光同时投向了那道花墙。向擎苍弯下腰,借着幽柔的月光眯起眼来仔细端详,半晌才挺直了身子。“大人”,他面容凝肃,“这些花盆,都是用条砖砌成的,而且与普通的花盆不同,没有盆底,相互叠加在一起,既可栽花又可挡土,还可以堆砌成围墙”。
陆炳慨然,“公主所言果然不差,那金蝎蛇一定就藏在这道花墙之中。能设计出这样的花盆砖,还真是不简单哪”。
且说朱岚岫回到凌云轩后,心烦意乱,她无力地跌坐在沉香床上,床前地面上,铜胎雕纹龙耳三足珐琅彩熏炉中升腾起袅袅青烟,缓缓游向虚空,散于四面八方。她在游烟缭绕中闭上了眼睛,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如此虚无缥缈。重新睁开眼来,朱岚岫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从玉枕下取出《秋风词》的曲谱,款款行至古琴前落座,纤指走弦。她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将前些日子断断续续弹奏过的旋律连贯起来,手指麻木地划过琴弦。蓦地,一阵错乱的音律震得她陡然一惊,嘈切的琴音在耳畔嗡嗡回响,她重新拾起曲谱,浏览数遍后,眼中射出了奇异的光芒。
严府内,陆炳和向擎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灵堂。面对着陶仲文的众人皆转过脸来,除了严清秋一见到向擎苍立即红着脸微侧过头外,其他人脸上皆看不到任何表情。
陶仲文先前一直微闭着眼睛,这会儿已经瞪圆了。眼珠子转了几转,又眯缝起来,皮笑肉不笑。陶仲文六十出头,身材修伟,面容清矍,须发飘逸,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只不过那看似和善的面容,总在不经意中流露出邪气。
陆炳冷漠地瞟了陶仲文一眼,语带嘲讽,“我们似乎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陶真人的清修了。”
陶仲文发出几声干笑,“陆指挥使说笑了,什么事都比不过你办案重要哪。”
严嵩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忙道:“瑜儿被害一案,有什么进展了吗?”
陆炳的脸色稍稍缓和过来,“案子倒没有什么进展,只是我和擎苍方才到熊夫人生前居住的跨院内察看,无意中发现走道上有一道十分别致的花墙,惊叹不已,所以想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