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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腾的一下烧红了。
田恬的怪异行状大概持续了一分锺左右,屏住的呼吸才慢慢顺畅,然後喉结上下滑动两下,手渐渐松开。
“不,不吃了,最,最後一块的话,就就留给你吧。”直到陈圆圆撤回手,田恬的目光还静电一样追著他。
幸好这时考试结束,班里忽然喧闹起来。
陈圆圆专心对著自己的桌子,感觉整只手臂都好像麻了一般微微发抖,心也强烈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那天直到放学,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好像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又好像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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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钻过布帘的缝隙打在两人脸上,和那年一样的初夏,窗外的树影也如当年那般葱翠,似乎连蹦跳著的鸟雀都仿佛还是同一拨,但毕竟已经过去十二年了。
陈圆圆将跳跃著的白色窗帘拢住,推向一侧,让阳光全部照进来,转头笑著说:“难怪那时候……你眼神那麽怪!”那时的田恬隐忍又羞恼的紧紧夹住他的手指,原来是起了反应,不过话题似乎有点越线,到这里就可以了。他向窗外看了一眼,轻松的从窗旁跳开。
“今天又呆到这麽晚,我该走了。”
“还没说完呢,怎麽就急著走?”田恬忽然探身一把按住他的手,见对方呆住,又压低喉咙问道:“难道……你就什麽感觉都没有?”
“我能有什麽感觉啊?!就觉得你怪呗!谁像你啊,摸个手就……”说到这,他看到自己被按住的手,赶紧烫到似的抽开,田恬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你当我还是那个小毛头啊。”
呃……那刚才搂著我平复半天的人是谁啊──陈圆圆这麽想著。
“那麽糗的事我都说了,你呢?”
“恩……其实……也有那麽点感觉。”
“只是一点吗?”田恬紧接著问。
“谁像你那麽早熟,我,我是回家後才……”陈圆圆用手蹭蹭鼻子,索性豁出去了。
田恬睁大眼睛:“不是吧?!那你这叫迟钝……”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圆圆尴尬的别开脸,“是晚上睡觉时才……”
“遗 精了?”田恬笑得有点奸。
“是啦是啦!”
田恬知道这时候绝不该笑,但对方面冲窗外,耳根通红,又不停轻轻咳嗽的样子,真的和当年很像。
能再见面真好。
田恬这麽想著。
即使隔了这麽多年,彼此经历了那麽多人和事,但相处的感觉还是没变。
陈圆圆侧对著田恬,尽量轻的大口吸著气,像是在等耳朵上的红潮褪下,阳光正好照在他的鼻头上,余下的光晕柔和的向外散开,薄薄的眼皮,略微凹陷的眼睑,微翘的上嘴唇都沐浴在光泽里,田恬静静的欣赏著,忽然想到:对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好吧。
只有生活顺遂的人才能拒绝岁月在脸上留下痕迹。
对方不是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吗?那麽这份如意安心和爱情有多大关系呢?田恬心里很不舒服。
“知道性 取向之後,也没觉得多害怕,那时还是以学业为重,没想太多,毕业後又读了两年硕,工作步入正轨後才考虑是不是该和男人交往看看,”田恬慢慢的说起,“但是都不行,没感觉。再就是……就是特别的想你,一年比一年想。”说完就静待对方的回答。
陈圆圆转过脸,惊讶的看著他,不出意外的,他的脸又红了。
“做酒店管理的人怎麽脸皮这麽薄呢?还是因为谈话对象是我?”田恬说。
“你……怎麽没一点病人样呢。”
“哦?病人该什麽样?心如止水?还是死气沈沈?”田恬在床上微微直起身,即使用仰视的角度看起来也沈稳有神:“临死前再见初恋的他一面,把想说的话说完,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
“我不觉得。”
“起初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特开心,可直到元旦那天……看你一个人在厕所里,很孤独的样子,我知道你有心事,可我估计那时就算问了你也不会说,但又特别想安慰你,就……”
就吻了他。
田恬不管对方听进去对少,自顾自的讲述下去:“那时我还告诉自己这是恶作剧,但是後来想想,安慰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当时……我只想到那一个,就是特别想亲吻你。我想,那就是爱吧……”
“别说了。”陈圆圆打断他,“这算什麽?!知道自己得了重病,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