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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周南阳杜衍人也。当年颇得南阳太守义纵赏识,任用杜周为亲信,推荐给廷尉令张汤,为廷尉史。后升至廷尉令,所办诏狱亦益多,所论杀甚如麻,治事方法皆效法张汤,为酷暴。唯少子延年行宽厚云与其父不为一类,也颇得邴吉另眼相看,相交甚厚。那杜周当年任廷尉令时,邴吉在他的属下任廷尉右监。
邴吉忙拱手道:“幼公贤弟,一向可好!”
杜延年也不答言,就抽回身子不见了。邴吉正纳闷,却见那人,快步从酒楼出来,到邴吉面前,长长一辑,道:“少卿大哥,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想煞小弟了!”
邴吉道:“贤弟一向可好!”
杜延年上前一把抓着邴吉的手道:“小弟正与几个朋友在此小聚,大哥随我上去再慢慢叙来。”说罢不容答言,便劈手夺下马缰绳,扔给酒家的门童,竟自拉着邴吉进了酒楼。
两人上了二楼,来到临街靠窗的一张桌前,桌旁已坐着三个青年。见他俩过来,忙起身,拱手相迎。
延年忙指着邴吉对另外二人道:“这位,是我大哥,原是廷尉右监,现在是大鸿胪属下郡邸狱治狱使者邴吉大人!”
二人忙长辑道:“学生见过邴大人!”
邴吉忙拱手还礼。杜延年又转身冲着邴吉,指着白衣青年道:“这位,是大哥的同乡,东海萧望之,”又一指青衣青年道:“这位王仲翁。这两位均是小弟在太学的同窗。
邴吉道了一声幸会,便入了上首坐下。延年三人也分别坐定,忙唤店家新打一壶酒,又添几道菜。延年道:“少卿大哥,听闻蒙圣上恩典,大哥已经复了官,回京了。小弟正寻思着,择日去府上拜望大哥大嫂呢,不想今日在这里碰上大哥了。”
邴吉道:“多谢贤弟记挂着。我回京已经快两个月了,早想着要去尊府拜见令堂大人,看望贤弟的,一直不得空闲。长安之乱,贤弟也是知道的。那郡邸狱已是人满为患,实在是脱不开身。”
延年忙端起酒樽,与邴吉对饮一樽,道:“大哥官事繁忙,不要客气。改日,小弟定要去府上讨碗酒喝!对了,还要带上我这俩个贤弟呢!”
邴吉笑道:“那就恭候诸位了!”说罢一饮而尽。
王仲翁听着二人对话,觉着两人关系不一般,忙起身道:“学生早闻邴吉大人治事严谨,为人仁爱厚重,深得圣上赏识。今日能得与大人相见,实在是学生荣幸!”随端起酒,敬邴吉一樽。
三人说的热闹,喝的开心,独见身着白衣的萧望之木讷不言。延年道:“长倩贤弟,见着老乡,怎的也不说话?”
萧望之忙起身道:“得罪,有邴大人和两位大哥在,小弟年齿最小,只有听几位大哥说话,哪里有小弟插话的份呢!”
延年爽朗地笑道:“呵呵,长倩真是书读的迂腐了。邴大人是个贤淑厚重之人,很重情义的。前几年我奉家父之命,跟随邴大人习学律法狱讼,与我虽有师生之宜,确也情同手足,兄弟相称。长倩自可不必拘礼。”
邴吉忙笑道:“师生之宜不敢当,手足耳!”转而问萧望之道:“你是东海郡哪里人氏?”
萧望之忙答道:“学生是东海兰陵人。”
邴吉道:“东海兰陵人?那你可知道兰陵后仓?”
萧望之道:“当然知道,那是学生跟随十年的恩师!大人可认得?”
邴吉道:“有一些薄交。早年在济州任职,闻听后仓先生博学,曾借去兰陵公干之机,拜会过数次。不知道现下可好?”
萧望之悲道:“恩师已经仙逝了!”邴吉闻言也不免唏嘘。
延年看话头不美,忙岔开道:“来,为大哥起复,干一杯!”又问道:“对了,大哥今日怎么有闲在这街市上信步呢?”
邴吉道:“今日去署衙办结了公事,看时间尚早,便到街市上看看,准备给家里置买几样物件。显儿已经八岁了,该给他寻一间馆舍启蒙读书了。”
延年忙道:“显儿都八岁了啊?大哥可曾寻到好的馆舍?”
邴吉道:“还未寻着,这不才出来就遇见贤弟了。”
延年道:“依小弟看,不如就让显儿住小弟家,先跟着长倩开蒙吧,他可是太学博士白奇大人最得意的高足了。每日还有小弟和仲翁照应着,大哥应该放心了吧?你看可使得?”
邴吉笑道:“我正自发愁呢,如此甚好。只是给贤弟添麻烦了。小儿愚钝,只怕萧贤弟不肯收这个学生呐!”
萧望之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