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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所期待的,经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总裁能够一扫抑郁心情重新变得如春风般温暖的想法落空了。连一向沉稳的许客都颇有微词。至于我,更是被易凡支使地团团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无情地打压,连午饭都是端着盘子在行进中完成的。
但我不以为意,“徐娘半老,美娇阿姨”这八字就是我的护身箴言!
一想到这几个字,我的心情就由衷的high。
总裁与我的情况正好相反,他的抑郁随着我的笑,水涨船高。周一例会的时候,我就幻想:如果我一直隔着桌子对他这么阴阳怪气地笑,他会不会控制不住当众咆哮了呢?
果然,周一傍晚的时候,总裁小爆发了一下。
他经过走廊的时候,突然指着花架上的一盆虎皮兰问:“这花怎么都黄了?怎么养的?谁负责养的?!铲掉,铲掉!关小蓓,重新去买盆新的!”
许客在一旁对易凡进行初级植物学教育:“易总,这是虎皮兰……”
“我当然知道这是虎皮兰了,还用你告诉这是虎皮兰!”
“可是虎皮兰就是花纹斑斓的,要不怎么叫这么名字呢。”
“叫虎皮兰它就该是黄的么?你看老虎,它是黄的么?它是花的!”
大家无语地觉得总裁无理取闹了。
我赶紧上去打圆场:“大家别争了,我这就去买。我年轻,又不是徐娘半老的阿姨,跑跑腿没关系,没关系的。”
其他几个人可能觉得我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但易凡听了,眉毛不受控制地抽动几下,就突然吼道:“买两盆!许客,市场里最大棵的植物是什么?哦,对!仙人掌!关小蓓,你给我搬两盆仙人掌回来!坐公交去,不准打车,谁都不许帮她!”说罢,摔门回他的办公室。
五个人目送他愤怒的背影消失在总裁办公室。
我身后响起了Alice冷清的声音:“小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能做总裁助理是凭着侥幸瞎混日子。现在才发现,以你这样的年纪,真是少有人能有这样好的脾气和风度,能这样沉得住气。”
“您过奖了。”我笑得坦荡磊落。
Alice姐啊,你若知道真相,会鄙视我的。
周二一整天,易凡连续地接到一个人打来的电话。让我注意到这个的原因,是易凡接电话时的奇怪姿态。
他接电话的全过程是这样的:电话铃响,漫不经心地撇一眼屏幕,然后把电话凑到鼻子前若有所思一会,按接听键,用他低沉柔和的声音说:“您好,我是易凡,请问您是哪位?”对方说了些什么——怪事儿就发生这一瞬,易凡立即弹坐起来,上身笔直,神情严肃认真,紧张地“嗯、啊、是、好”。
他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五岁那年,同班小男生被我堵在厕所里扒光了裤子最后哭着找阿姨告状,阿姨叫来我妈拿我问罪时,我就是这么一副神经紧张、身体紧绷的样子。我把这种姿态总结为“做了坏事儿后又打死都不承认的极度心虚”。
易凡电话里存着的电话都是能见到活着的他的人,通俗说就是同事、朋友、亲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紧张呢?我好奇的血脉前所未有地贲张了。
易凡的样子颇为神秘,我已经为窃取到这个秘密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结果一天还没结束,谜底就揭晓了。
Alice在傍晚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她那句标准的“您好,AC总裁办公室……”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大嗓门青春期女孩特有的声音:“喂,找我凡哥接电话,对,就是你老板。我怎么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就关机了?你告诉他别想岔了,周末我妈——啊,就是张大姐,你一说凡哥就知道了——本来是要领我去相亲的,结果我突然有事儿,才让找别人代替的……”
Alice镇定如常地说了句:“请您稍等,我帮您转接总裁。”然后径直来到易凡门前——不是直接内线转接,因为转接前通常要说“易总,XX来电”,此时的Alice必然不知道这XX该填上什么内容。她低声说:“易总,您的电话。”
电话转给了易凡。
放了听筒Alice立即去门口的饮水机倒水,Elle和荣墨阳聚拢在许久不碰的复印机前印资料,就连许客,也煞有介事地查看易凡门口的一幅画是否挂歪了。高层们不是不八卦,而是看这八卦能不能冲破他们层层伪装的心灵,破土而出。显然,易凡相亲这个消息,就有这种生命力。
总裁办公室传来争执声,我不放心地推开门向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