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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贵族讥诮地笑了声,“是呀?”顿了一下他才说,“杰克,你不要忘了,波纳尔王朝是如何起家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怎么推翻克勒夫王朝取而代之的!”
杰拉德似乎也在笑,“我怎么会忘呢?事实上我全程参加了推克勒夫王朝的计划,并将它付诸实行……加内恩伯爵阁下,我的记性非常的不错,你看,我连一周前批过的每一份公文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不是在说笑,真的!”抬起头来的杰拉德认真地强调着自己所说的绝对是实话,但加内恩伯爵却是一脸的诧然。好半天,这位德克勒夫大元帅的侄子才吃吃了笑了起来,“杰克,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对吗?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来意,而你,王国国务院宰相朱力亚侯爵阁下,百忙之际抽空接见我,就只是为了听我唠叨吗?”
迎着加内恩伯爵讥讽的眼神,杰拉德笑了。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和魔法笔,站起来走了两步,端起案头的那杯白开水喝了口才说,“是的,是的,米歇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知道你是聪明人,但你也清楚,我不是个笨蛋……所以……”他死死地盯着加内恩伯爵道,“……所以请你把你的来意明说吧,我不想浪费我们的时间。现在的时间太宝贵了!”说着,瞟了一眼墙上的魔法挂钟。
“非常好,这才是我印象中的杰克……”加内恩伯爵站了起来。他比杰拉德差不多高出了一个头,身材匀称而有力,自然就生出一种压迫感,杰拉德却完全忽视。“加入我们吧,杰克,夺回海法、夺回加内恩曾经拥有的一切,你不是朱力亚侯爵,而是海法大公,不是吗?”
杰拉德仰视着加内恩伯爵,后者反而有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米歇尔,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第一,我拿你当朋友,真正的朋友,我才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见你;第二,我不是海法大公,我是朱力亚侯爵,是罗恩、是波纳尔王朝国务院的宰相……如果,你不想在南河堡渡过你的下半生,就赶快、立即赶回加内恩去,好好地关起门读书,没有国王陛下,哦,不,应该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就不要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着杰拉德那深邃得可怕的眼神,加内恩伯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他却笑了起来,“杰克,你是在提醒我还是威胁我呢?”
杰拉德一口将杯里的白开水喝了个干净,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说,“如果,你当我是朋友,那么就是提醒;如果……米歇尔,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加内恩伯爵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是的,非常乐意!”说着,他也坐了下来,并把玩起戴在手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来。
“你认为罗恩是掌握在谁的手里的?”杰拉德走到橱窗边,取下一瓶13年的特伦西亚葡萄酒倒了两杯。
加内恩伯爵接过杰拉德递过来的酒,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咱们伟大的国王陛下手里!”
杰拉德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继续问道,“如果国王陛下现在不幸病故,在你看来,王国的形势将会怎么样?”
加内恩伯爵眼睛一亮,惬意地喝了一口酒说,“是吗?那真的是非常不幸,让我们为伟大的罗格陛下祈祷吧……杰克,你认为舒克雷德殿下可以掌握住罗恩吗?不,这不可能!”
杰拉德点头说,“的确不可能!”
加内恩伯爵似乎越加地肯定了什么,“那么,杰克,你还等什么?嫌我们开给你的价码不够高吗?”
杰拉德摇头,“米歇尔,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呢,罗恩到底是掌握在谁的手里!”
加内恩伯爵一愣,随之反问道,“你是指还有‘三家盟约’的存在么?哦,不,除了我们伟大的罗格陛下外,他们什么都不是……!”
杰拉德听到这里,极不礼貌地打断道,“好吧,加内恩伯爵阁下,我想时间已经到了,请原谅,我必须得继续处理公务!”说完,极其礼貌地对加内恩伯爵行了个礼,然后又坐回了办公桌的后面。
加内恩伯爵气得一窒,“你……杰克,你这是干什么?”
杰拉德没有抬头,只是漫不经心地喊道,“科尔,送送加内恩伯爵!”
眼见杰拉德已经下了逐客令,加内恩伯爵气得脸色煞白,冷哼一声说,“杰克,这是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希望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杰拉德的办公室。
看着加内恩伯爵的背影,杰拉德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已经不知道多少批人前来找过他了,无一不是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亦或以家仇国恨来引诱他,但他都没有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