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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把四老爷说得是满面通红,不由支吾道:“儿子也是想着芝姐儿嫁妆那般丰厚,她妹妹却只有五千两银子的陪嫁,这才想让她贴补贴补,也要不了她多少,不过是尽个姐妹情份罢了!”
太夫人便道:“你们不过看我多从公中给了芝姐儿一万两的嫁妆银子,就都眼气上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先是闹着要把个姨娘生的庶出子女记到正室太太名下做个嫡出,四太太这回倒很好,总算知道规矩体面,没再由着你家糊涂老爷乱折腾。你们见四太太这回立得住了,这条路子不通,便把主意打到芝姐儿身上。可怜她娘去的早,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多疼着她些,竟只会听那起下作胚子调唆连她娘留给她的这点儿妆奁也不放过,平白倒要分一半去?”
“你们也别说我偏心芝姐儿,若不是你给她定下的这门好亲,我也断不会从公中再多给她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说起来好听,是嫁给左相的长公子,可那长公子废了一双腿,不能出仕,做不得官,当不了将,只怕连宗祧都承继不了。日后分家怕是也分不到多少家产,我不多给芝姐儿些嫁妆,难道让她日后吃苦受穷不成?你们若嫌我给她的多了,便叫菲姐儿替了她姐姐嫁过去,我便让四太太把她记到名下做嫡女,一样给她两万两的嫁妆银子,如何?”
那柳姨娘虽然贪财,却也心疼女儿,断不肯把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那样一个火坑里,忙眼巴巴的看向四老爷。
“这——”四老爷看看他爱妾和小女儿,再看看立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女儿,扯着嘴角强笑道:“这亲事人选原是已经说定了的,况那边早说明了是要个嫡出的,便是现下将菲姐儿记在太太名下,只怕也多有知道的,反为不美……”
太夫人也不说话,只拿冷眼看着四老爷,四老爷本就底气不足,那话音儿便越发弱了下去。
柳姨娘在一旁,见四老爷半天说不到点子上,急得上前说道:“老太太容禀,菲姐儿今年才十一岁,也太小了些,哪能就出门子成亲呢,那左相的长公子可都已经二十了,哪里还等得起呢?”
太夫人一口便啐到她面上,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自与我儿子说话,这里可有你开口的地缝儿?哪有婆婆没开口,媳妇自行插嘴的理儿,况你不过是个妾室姨娘,连我正经媳妇都算不上,可是仗着你老爷如今成了伯爵老爷,你又一向得他宠,便也抖起来了,在我跟前逞脸,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怪道菲姐儿那般的不敬她长姐,原来都是你这个亲娘养出来的,好好的一个姐儿都是被你们这些下作小人给带累坏了!还不快到院子外头给我跪着去,不满一个时辰不许起来!”
这回不等柳姨娘再去拿她一双杏眼向四老爷求救,四老爷已经跟他老娘求起情来,“还求母亲好歹看她给儿子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且饶她这一回吧?”
太夫人也不跟他废话,丢下一句:“伯爷这是打算为个妾室,忤逆你老娘吗?”立时堵得四老爷再没个言语了。
立时便有两个养娘将柳姨娘拖了出去。太夫人又看向宜菲道:“还不给你大姐姐和周表姐赔罪?”
宜菲打小就最怕这位祖母,虽然心中极不甘愿,也只得走到宜芝和采薇面前,福身行礼道:“先前妹妹无知妄言,得罪了两位姐姐,还请姐姐们念在我年纪少,不知事,原谅我这一回!”
宜菲一面嘴上说着赔罪的话,心里却在想着回头要怎生想个法儿出来好好的整治整治她这两个“姐姐”。
不妨太夫人又问了她一句,“你可是心里不服,怨怪我不该责罚你姨娘,只是一味偏疼你大姐姐?”
宜菲忙低着头说了句,“孙女不敢。”只在心里暗暗腹诽。
太夫人冷笑道:“你若是当真心里不敢,那我也就不用罚你姨娘了!这俗语说‘家和万事兴’,像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哪家不是嫡庶兄弟姊妹众多。也有不少人家,因庶出的懂规矩知礼仪,知道上敬嫡兄,嫡出的自也友爱兄弟,便如你四太太的娘家一般,嫡兄庶弟们互相扶持反倒兴家旺族。却也有的人家,反因这嫡庶之分,争来斗去,先从里头败落起来,细究其祸,难道是那哥儿姐儿从小便知与嫡出的为难作对,都是身边的亲近之人自已藏了私心,调三窝四的挑拨撺掇,这才生出无数的家宅是非出来!”
“你那姨娘她若真心为你好,便不该将那歪心思净动在怎么谋算你姐姐的嫁妆上,倒是将你好生教养一番,有个大家闺秀的体面气度,日后好说一门好亲事才是正理。如今只你嫡姐一个女孩儿,你姨娘就这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