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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生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

朱小鱼：“……”

是听过这句话，但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现在有成人学校，到时候可以上成人大学，我会找老师给你上课，别的你不用管，只要好好学，到时候努力考个大学回来就行了。”

看出朱小鱼的胆怯犹豫，杭云端直接做主道，遇到这样的选择时刻，他不可能让朱小鱼退缩，不然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大哥。”朱小鱼搓了搓手，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局促和失落，“可我已经三十六了啊，什么都不会，也二十年没有学习，没有碰过书了。”

我怎么考大学？

……我配吗？

“对，你三十六了，人生都快过半了，此时不努力，还想什么时候努力？要继续耽搁下去吗？”

指指点点jpg

朱小鱼：“……”

我说这话不是这个意思啊。

可偏偏，杭云端说得还很有道理。

杭云端就是看出了朱小鱼好骗的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那不止是朱小鱼一个人的遗憾。

“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难不成你要比我差？”

“总之你听我的，去上学，然后考个大学回来，也不是你一个人，我身边的这些人也都准备跟着一起，到时候你们一起去读书！”

都给我读书！

一个都别想跑！

“可是……”

朱小鱼倒是没有继续反对什么，即使心里依旧没底，可听说不止她一个人，杭云端身边的其他人到时候也会跟着一起去读书，她……稍微安心了那么一点呢。

她应该不会比其他人差吧？

见朱小鱼依旧欲言又止的模样，杭云端瞥了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强势的老大，果然他摆出了这副表情，朱小鱼就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只是依旧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般，欲言又止中又带着一点好奇。

“只要不是不去上学，其他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朱小鱼闻言，试探着看了一眼，“大哥，那……那我真的问了？”

“问吧。”

“就是……那大哥什么大学毕业的？”

她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好奇。

杭云端：“……”

瞬间就噎住了。

“……大哥？我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眼看着杭云端的脸色黑了下来，朱小鱼紧张了，难不成她问了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这个问题没什么问题。”

“……哦。”

突然不敢继续往下问了，坐在沙发上的屁股忍不住不安地动了动。

她知道杭泥生当初早早就辍学了，听到杭云端现在对成人学校，考成人大学这么了解，那……肯定上过吧？

不上过的话，怎么会这么了解？

所以，朱小鱼现在是真的很好奇。

过了一会儿，见杭云端没有说话，朱小鱼忍不住小心地打量了一下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

“……大哥这么了解的话，当初也是上的成人大学吗？大哥考的是哪个？我要去的是大哥当初读的那个学校吗？”

杭云端：“……”

不然，你还是继续失落自卑局促去吧？

如果朱小鱼故意嘲笑，又或者是在阴阳怪气，那杭云端还能生个气，可偏偏……看朱小鱼那耿直的目光，杭云端知道，她真的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

原主辍学之后就没上过学！

是个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标准九漏鱼，就算后来为了生活专门学了一些东西，但……真没正经上学，受过正经教育。

所以，面对朱小鱼的好奇，杭云端只能沉默。

杭云端：“……”

朱小鱼：“……”

慢慢地，见杭云端再次避而不答，朱小鱼终于摸出了点门道来。

所以……

也没上啊？

想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朱小鱼也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比较好，所以她再次欲言又止了起来。

前面的问题已经不好回答了，见朱小鱼又是这个表情，杭云端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

这样敢问出来的朱小鱼当然比那个胆怯的，什么都不敢说，恨不能藏起来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