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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被号召前来的黑骑卫队,却并不只是由安达率领的区区七八骑,而是侯府中全部黑骑队,共约三十余人。
为首领队的,也不是安达队长,而是当今的威宁侯花翎和郡主花贞贞兄妹俩,非仅如此,随行另有两匹马上,还押着两个人,一个是昆仑奴奇哥,一个是麒麟山庄的总管吴涛。
这情形,不但白莲宫门下惊愕失措,连金克用也吃了一惊,忙诧异地问道:“铁老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铁羽平静的笑了笑,道:“没有什么,趁今夜机会,大家把恩恩怨怨作个了结而已。”
金克用听了,不禁遍体冷汗。黑骑卫队都是威宁侯府中精选的武士,每一个人,都受过极严格的训练,骑术,刀法,武功,都足以媲美江湖的一流高手。
三十余骑展开,势若长蛇,将白莲宫的人围在核心,三十多柄明晃晃的斩马刀全部出鞘,刀锋上的寒光,在黑暗中运聚成一匝森冷慑人的光华。
白莲宫门下也已亮出兵刃,护卫在软轿四周,古如雨的尸体仍然堵塞在软轿门口,轿中的白玉莲仍然不闻声息,古如雨那两柄匕首,可能已刺穿了她的胸腹,但谁也无法确定
她现在是死是活。
铁羽喝道:“亮火炬!”
三十余支火手应声点燃路口顿时亮如白,白莲宫门下不由自主便向软轿走近,以防随时可能发生血战。
铁羽的脸色却仍然很平静,向夏姥姥摆了摆手道:“不要怕,先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夏姥姥横拐挡住软轿前不动,似乎担心自己一旦转身,四周黑骑卫队会突起发难。
铁羽微微一笑道:“姥姥放心吧绝不会对她暗下毒手的。”
夏姥姥哼了一声,道:“铁相公,你若还有一份夫妻之情,刚才就不该任由姓金的派人行刺,咱们姑娘为了你不辞千里跋涉,更忍痛送回嫡亲骨肉,真可说是仁至义尽,想不
到你却这样狠心绝情……”
铁羽笑道:“好,这些话留着等一会再说吧,现在先看看她的伤势,别耽误了救治的时间。”
夏姥姥向郭石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守软轿正前方,自己才插了拐杖,转身去看白玉莲,拖开古如雨的尸体,只见白玉莲身上一片殷红,气若游丝。
两柄匕首,一柄刺中轿内椅背,另一柄却端端正正插在心窝上,白玉莲双手紧紧掩着胸口伤处,脸色巳变成一张白纸,人虽未死,看来伤中要害,八成是活不成了。
夏姥姥心头一酸,哽声道:“姑娘——”
泪水夺眶而出。
白玉莲的嘴唇蠕动一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姥姥,不要哭,把轿篷拆去,让我趁这最后一口气在,跟相公说几句话。·夏姥姥含泪道:“姑娘,咱们得快些离开这儿,你治伤要紧,跟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还有什么可说…。”“不!姥姥。”
白玉莲喘息着道: “我和他总是夫妻一场,有几句话,我必须说出来,否则,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夏姥姥不忍再拒绝,只得一边哭,一边动手拆去轿篷。
有轿篷遮住,大家只能从夏姥姥的哭声,猜想白玉莲伤得不轻,等到轿篷拆去,目睹实情,在场的人都不禁暗暗吃惊,只有一个人心里窃喜,那就是金克用。
花贞贞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道:“铁大哥,什么话也别说了,她伤势太重,赶快带她回府里救治要紧。”
铁羽还没开口,金克用抢着道:“郡主别上她的当,她一身武功不弱,不可能这样轻易就被刺中,那伤势八成是装出来的……”
花贞贞喝道:“都是你用这种暗箭伤人的手段,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脸在这里胡说八道。”
一面回头对安达道:“吩咐收刀擞围搭载软轿……”
“且慢!”
花翎住声道:“白玉莲被剑穿胸口,只怕已难救治了,不如趁她尚未断气之前,先听听她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花贞贞不悦道:“还有什么比教人更重要?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不应该放弃救治。”
花翎道:“我的意思不是不愿救她,我是怕徒劳无功,反而耽误了你的大事。”
花贞贞道:“除了救人,我没有什么事怕被耽误,你不帮忙请站到一边去,别在这儿碍事。”
叱退了花翎,立命安达腾出两匹坐骑,欲将软轿搭上马背,载送回府。
夏姥姥却不同意,欠身道:“郡主的盛意浓情,激,但咱们姑娘伤势大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