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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破旧,无修理;人们枯瘦如柴,毫无生气;连家禽兽类也见不得到。在这种和平时间,看到如此惨竟,真是叫人唏嘘,这哪是和平时期?分明就仿佛是战祸之後的惨状。
“寒……”看著这些,心里一阵难过,我想就是冷漠的他也定不好受吧?毕竟,也是他的国家,而他身为堂堂的一国唯一的亲王。
池中寒的脸色很难看,却是没有说话。
“平时,都是这模样吗?”好一会之後,我才开口问。
来迎接我们的张阿东还未来得急行礼,被我一问先愣了愣,想明白我问的是什麽话时,才沉了脸,“是的,都好几年了,情况越来越糟。”
所以,村里仅剩的一些青年、壮年不得不集结起来,做个破釜沉舟的‘暴动’吗?想著就让人心寒得紧。
许是因为昨天伤的都是村里能活动的青年,如今村里出现的,都是些老幼,不然就是病残……
实在看不下去,草草地让张阿东带路去祠堂。
整个青蓝村,只有祠堂宽敞空旷且完整,所以可以安置那麽多伤员,这样也放便大家照顾,大夫诊断起来也容易得多。
才来到祠堂边,就让一群老弱给拦了路,为首的是个五六十的老人,枯瘦的脸上,布满沧桑与悔恨,直接就摔领群众跪在我们面前。
“大人!您要为我们作主啊!”老人一呼,身後的人也跟著唤求。
被这唤声一震,我不禁倒退一步,撞进池中寒的怀里。
“我……你们拜错人了,他可以为你们作主。”我退出池中寒的怀,把他拉到人们面前,“他可以。”而我,心有馀而力不足,没有那个权力。
池中寒看我,那面具下的一双眼似乎在说:你是想惹我不高兴吗?
唉,暗中叹口气,我都无言以对,能管的,不愿管。
将一群不知老我多数倍的众民唤起来之後,我也不知自己能给什麽承诺,“关於那狗官与程贼都已伏法,乡民的事,自有新官来处理,大家莫要担忧。”我此刻能说的,只有这些不著边的话。
看著那些乡民哀求的眼神,我不知如何是好,我──给不了他们承诺。
这种无力感,来原於自卑。
就在这种时候,浩浩荡荡来了一大群人,而众人拥护而来的,是个五十左右的瘦脸男子,一身酒红的官服说明他的来历不浅,官品不低;不过,那风尘仆仆的模样,倒是有些狼狈,官威顿时失了几分。
还未反应过来,那大官直直朝我们而来,‘扑通’一声毫不犹豫地跪在我们面前,而他身後的众人,不管何人,一同跪下。
“下官来迟,请王爷降罪!”那大官把首用力一垂,认命领罪;其他人也只能深深地埋首,不敢抬。
池中寒冷冷地瞥一眼地上的人,“你的罪迟早会降。” 然後转回头,平静地看我,“这是知州,你来调遣。”
“咦?”我抬首看池中寒,又看地上跪著的知州大人,而知州大人同样疑惑地看我。
“都起来吧!”池中寒看都不看地上所跪之人,“此事由他负责了。”池中寒看我。
“……”咦?
“……是。”大官边起身边应著,却是满脸疑问,“不知这位大人是?”
“本王的王妃。”池中寒声音轻轻的,却如五雷轰顶,响天透彻。
第164章:原来是我食用的方式不对
“……”看吧,不止我,把所有人都雷傻住了,没一个人懂得回应。
大官再次下跪,毫不犹豫,“青州知州,王维,拜见寒王妃!”
“拜见寒王妃!”他大官身後的人‘唰唰’跪下,异口同声。於是,我呆若木鸡。
木纳地抬首,望著那神态自若的男人,“……我好像在做奇怪的梦。”然後张著嘴巴忘了合上。
池中寒眯著眼笑,长手一伸,把我佣进怀里,“别耍了,那些人还等著你去救呢。”
听到底下一片抽气声,我也只能跟著无视了。
一个激灵回神,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领拉他到一边,咬牙压低声音:“你干嘛!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吧?什麽寒王妃?现在全国谁人不知寒王妃是、是……总之,你别以为这些官员好戏弄!”
松开手,胸口隐隐地难受,伤疤被揭,疼的自然是我。
而男人只是温柔地看著我,没有出言反驳。
瞪了他半天,得不到回应,暗自叹口气,真搞不懂这男人倒底想做什麽,“……你自己为何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