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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著夏日,著的衣服太薄,竟然觉得胸前有些湿感。
“王妃娘娘!”一道严肃而著急的声响,屋里冲进一个刚毅的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般冷无言跟著我的时候,跟在池中寒身边的,就是这个男子。
“王爷他重伤在身,必须马上治疗!”刚毅男子甚至来不急给我行礼,一声“属下失礼了”便把压我身上特别安静的人架走。
这一刻我才发现,池中寒已经……晕过去了?!
“怎、怎麽……可能?”我立在原地,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
一向霸道唯我独尊的男人,一向冷傲无敌的男人……怎麽可能如此脆弱毫无反抗能力地任人架著?
这时,我才看到,我的手双,湿黏湿黏的,一片暗红……
眼睁睁地看著别人把似乎没知觉的池中寒架到榻边,轻摆在上面,然後身後闪过一道风,韩沫雕已到了榻边。
阵阵的风吹进脑海里,清醒不了思绪,已不知过了多久。
韩沫雕仍在雷厉风行地在那里‘挥霍’著他的医术,还能用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指挥著榻边的人为他所用。
身边进进出出,端著清水进来,红著血水出去的下人们,地上堆著凌乱的血布块……还听到有细微的呻吟声,轻到让我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
是啊,必定是错觉!
那个霸道厉害的男人,怎麽可能晕倒在我怀里?怎麽可能全身都是血?怎麽可能躺榻上任人碰他的身体?怎麽可能……呻吟。
不断地催眠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奇怪地恶梦……快醒来,快点清醒!
明明,有心中呐喊著。
可,似乎一切都停在这个空间当中,停在自己的瞬间,一瞬难行。
过了多久?一瞬间?半天?一月?
不记得了,只记得──韩沫雕来到我根前,那严肃的脸,缓和不少,满是担忧地看我,那是出於真心的关怀。
“他没事了。”那声音,一改往日的严谨死板,带著叫人动容的温柔与呵护。
他用‘他’,而不是王爷。
这个大夫在告诉我,我的他,没事了……
我知道,我懂他。
这一刻,我的世界才算活过来,艰难地跨出脚步,一步一步走近榻边,榻上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依旧绝美冷豔,天上地上,独一无二。
“……寒……”
我不知道自己唤出声没有,而床上之人,一动不动,连胸口的起伏都微不可见,叫人心惊胆战。
“……寒。”我唤出声,可声音还是那样小得几不可闻。
“王爷的伤,需要休养,小拖别这样。”耳後是韩沫雕带著关怀的安慰声音,甚至第一次唤起我的名字。
没有去理他,不是不想理,而是已没有多馀的心思。我坐在榻边,握起榻上男人的手,十分冰凉,似乎这炎热的夏日都难以暖化似的,好生叫人心疼。
“寒,我最近每日都有去散步哦!你说多散步对胎儿与我都好……寒,我每日都在喝冷总管亲自给我送来的安胎养身的汤药哦,因为这是你交待过的,你的话我一定会听的……寒,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我的哀求,他听不到,他躺了很久,睡了很久……韩沫雕进进出出,连阿爹不知什麽时候也加入医治阵容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日落而烛起,日出而烛灭,一天又一天……
期间,那个尊贵无比的皇帝出现过一次,大家纷纷下跪,而我仍坐在塌边,对其视而不见。
他说必定会救起他唯一的皇侄,他说他带来宫里最好的太医,他说叫我不必太挂心,他说让我好好顾著自己的身体……可他,一次都没说,我的寒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我带著恨意的目光,使得这个天之娇子微微一愣,最後拉下脸,摆驾回宫,留下惶恐惴惴不安的一堆太医。
不眠不休的我,也不知熬几个日夜,直到阿爹与韩沫雕联手,给我服了一碗带著迷药的药汤之後,我混混恶恶地睡了一觉,非常不踏实。
醒来之时,已是次日了吧?
望著榻前还未醒过来的池中寒,又看到守在一边的韩沫雕,他愧疚著等著我降罪。
“他……好些了吗?”许多日来,我第一次开口。
韩沫雕一顿,守在屋里的其他人也跟著一愣。
回了神,韩沫雕平板的脸,微微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