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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赖老板反应的问题老总也已经注意到了,只不过赵飞跃做的量实在太小,对他的整个操作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所以,暂时并没有理会他罢了,现在既然客户有反映了,那么老总就不能不管,如果不管,让赵飞跃坐轿子赚点小钱还是小事,弄得赖老板把同样的话传出去是大事。
“谢谢您给我们反映这个情况,”老总说,“我一定认真追查,绝不姑息。另外,这件事情您千万不要再对其他人说。”
为了保证赖老板不对其他人说,老总当天晚上还给了赖老板一点甜头,告诉他买什么产品,买多少,等等。赖老板自然照办,当天果然就赚了钱。于是,赖老板就真的不把刚才反映的情况对其他人说了,至少暂时不对其他任何人说了。
老总知道,他不能天天给赖老板甜头,所以,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炒掉赵飞跃,或者说,让他自己走,少在这里浑水摸鱼,惹是生非,扰乱大好局面。
老总采取的第一步措施是免去赵飞跃投资经理的职务,并且是大张旗鼓地免。
老总免去赵飞跃投资经理的职务是有理由的,因为投资经理与普通投资顾问的唯一区别就是手中掌握的资金量大小,如果手中掌握客户的资金量大,自然就是投资经理,而如果掌握的资金量少,甚至像赵飞跃这样手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客户的资金,那么当然就不能当投资经理,而只能做普通的投资顾问。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期货公司也从来就没有“免职”一说,没有资金了,自然就不是经理了,还用得着“免”吗?可见,老总的本意就是让赵飞跃出丑,或者说,就是挤他走。
老总虽然已经把赵飞跃的职务免了,或者说是让赵飞跃出丑了,但是他的基本目的并没有达到。换句话说,赵飞跃并没有被挤走。赵飞跃现在在期货公司的唯一目的是赚钱,为自己赚钱,也为张劲龙和林文轩赚钱,或者说是为他们这三个人的小团体赚钱,至于是不是投资经理,对他已经不重要了,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不重要了。所以,当老总公开免去他的投资经理职务的时候,虽然当时多少有点难堪,但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态,或者说,并没有把他逼走。
昨天张劲龙在东北还没有回来,赵飞跃把情况对林文轩说了。林文轩的观点和他一样,说管他呢,只要赚钱就行,什么狗屁经理不经理,并且问赵飞跃,现在一共有多少钱了。
“差不多有十万吧。”赵飞跃说。
林文轩强烈地克制住自己,终于没有克制住,还是把脸笑成了盛开的荷花。
今天开盘,赵飞跃继续按照老办法操作,并且预计又有一次成功地操作,但是,他失败了。失败的原因非常简单,他明明是下的卖单,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是买单,正好相反了,能不赔吗?
赵飞跃去找老总,自然是没有结果,不但没有结果,而且老总旁边的两个保镖胳膊上的肌肉已经鼓了起来。赵飞跃感觉这个生意做不成了,如果再做下去,只能天天赔,把原来赚的钱再赔回去。
赵飞跃给张劲龙打传呼机。
“你等着,”张劲龙说,“我们马上就过来。”
张劲龙一面让赵飞跃马上把钱全部取出来,一面立刻跟林文轩一起赶到期货公司。
林文轩这一天正好从搬运工正式转为保安,新发的保安服穿在身上,看上去跟警察差不多。不知道是张劲龙他们及时赶到的原因,还是林文轩这身新保安服的原因,或者老总本来就没有打算因小失大,总之,资金取出来还比较顺利。但是,已经没有十万了,只有八万多块钱,因为赵飞跃头先的一单赔了一些。
“强盗!”赵飞跃小声骂道。
“这就不错了。”张劲龙安慰赵飞跃。
林文轩不说话,一脸铁青,满脸暗藏杀机的样子,把用报纸包好的八万多块钱夹在自己的保安服里面。
三个人打出租车,快速离开是非之地,绕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那一夜他们三个没有睡觉。紧张、气愤、喜悦、激动。张劲龙和林文轩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赵飞跃虽然见过,但只是在账面上见过,见到的只是*数字,而不是真实的人民币,现在面对这一大堆真实的钱,激动的程度也不亚于张劲龙和林文轩。
最后,他们讨论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下一步该干什么?
“开饭店,”林文轩说,“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开饭店了。”
赵飞跃显然对开饭店这样的生意没有兴趣了,想着还要继续做,换一家期货公司继续做。
张劲龙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