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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霸占他的清白。我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而后一连好多天,我都没有见到他,有几次我找孙先生说事,只要一听到他声音或是看到他的背影,立刻撒腿就跑。有几次他都在后面气愤得叫我名字,我也硬着头皮没理。那种心照不宣的尴尬就像有只蚂蚁在心上爬呀爬呀,瘙痒难耐又抓不得。可是做过的事就像泼出去的水,不是我不去面对就会消失的。
总是这样,连云香都察觉不对:“小姐,你是不是又和王爷闹别扭了?”
我没好气:“什么叫又?我以前和他闹过别扭吗?”
云香笑:“你们两个三天两头吵架拌嘴的,别说你自己没觉悟。”
我不好意思:“那也不过是一种相处方式。”
“可是你们这次十多天不说话了。连觉明他们都察觉了,来问我你们是不会吵架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小孩子多管什么闲事?他再来问你就罚他抄君子七戒,看他还八卦不!”
云香很认真:“小姐,你若和王爷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的好。我们在西遥城还全靠他庇佑,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唉,连云香都开始教育我了。
我无奈望天。心结只能心解,等哪天我想通了放开了,自然会坦荡荡的去面对萧暄。
北地的雪,一旦下起来,就没有了停止的时间。地上薄薄的一成霜就堆积成了厚实的雪层。不过天公也作美,燕王大宴宾客的那天突然放晴了,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雪地上,满树挂着晶莹的冰霜,璀璨夺目。
因为前一晚同云香他们打麻将,次日起得晚了,眼看要迟到,匆匆梳洗一番就上了马车。
燕王府前可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来往男女锦衣皮裘,珠光玉润,香氛的气息飘在风中,把这个午后也熏得陶醉起来。光是站了那么一下,就见数名满头珠翠,妆容精致的美貌少女婀娜娉婷地迈进了王府大门,更有无数风流倜傥仪态翩翩的英俊公子下马下轿而来。
萧暄明明在帖子上写的是家宴,可谁家的家宴举办得跟国际影展小金人颁奖典礼似的?
我往那里一站,立刻自惭形秽。里头是浅蓝裙子,外面套银地红蓝镶边的鼻甲,披一条鼠灰色的羊绒披风,发式也简单,随便插了两只簪子。脸上妆也没化。
云香气呼呼地说:“之前追着小姐换件衣服画个红妆,你要是听我的,现在也不会给人比下去了。”
“好啦好啦。”我赔笑,“不过是来吃顿便饭的。穿红戴绿搞得像唱戏的做什么?”
我声音稍微大了点,立刻引来几道目光。离我几米远的一辆格外华丽的香车旁,众多丫鬟老妈子簇拥着一位一身水红色的绝代佳人,她大概以为我的话是针对她,一双美目带着不悦扫我一眼。这大寒的天,她那身漂亮的纱衣单薄得像蚊帐,我倒佩服她的忍受力。
门口迎宾的王府副总管这时看到我,张开嗓门招呼:“敏姑娘来啦!快快!里面请啊。”
我忙顺着他的话溜了进去。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小厮要了我的帖子,带着我来到大厅。
刚迈进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从哪里急匆匆撞上来。两方都吓了一跳,瞪眼一看,哟,这可不是郑浩文郑少将嘛。
小郑一看是我们,眼睛一下睁得老大,再看清我身旁的云香,表情僵住。
我当下就挺身而出挡在云香面前,他想要寻我家云香麻烦,得先过我这关。
可是没想到的是,小郑回过神来,脸忽然噌地红了个透,一声不吭扭头就钻进人群里了。
云香纳闷:“他这是怎么了啊?”
我猜想:“也许是内急了吧。”
女客们都安排坐在西侧,大半已经有人入座了。那些太太小姐们我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认识我,彼此打个照面,她们就继续闲话家常去了。
我正觉得无聊,觉明和品兰也来了,两个孩子硬是要赖在我身边。管事只好安排挪位子。
女士们不认识我,却是认识觉明,我听到有人低声说:“那孩子不是听说是王爷的‘‘‘‘‘‘”
“就是他吗?那女的不会是……”
女人们立刻把视线投了过来,探照灯X光似的把我上下透视了个遍,都是一脸好奇。
瞧,这就是我讨厌三姑六婆的原因。素不相识不明就里就可根据一点道听途说蛛丝马迹开始浮想联翩天马行空,不去搞原创文学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