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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擎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吼到:“慕容弋甯,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要被你逼疯了!一会儿叫我四郎,一会儿我又变成殿下了!我受不了这样子!”
吼声如雷,穿刺耳膜,弋甯头痛起来,又加上这两日的郁结,竟破天荒地放声大哭起来,倒把赫连擎吓住了,慌了手脚。
“为什么要那么大声吼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我一直是一个人,一直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好好做你的太子去!我还做我自己!你走!你走!啊…走!”弋甯生平第一次哭得如此彻底,像是要把十几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忍耐都一次性带出来。
“赫连擎,我求你,求你离我远一点、远远的!我不要再这样子胡思乱想,不要再这样子苦苦忍受!我受不了了!不要这样子被人家指指点点!我没有要做那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要做那样不知廉耻的人!”说完这句,弋甯彻底崩溃了,许是从来没有这么发泄过,竟然激动地昏了过去。
赫连擎真的吓得不轻,担心地唤她:“甯儿!甯儿!”
还是江琉廷闻声赶来,掐了弋甯人中,才见她缓缓回过气来。
赫连擎心疼地抱着她,将她放置在窗口通风的贵妃榻上。
“她这几日怎么了?”赫连擎询问。
“奴才不知,只是总郁郁寡欢地,也少说话,又不太思饮食。”江琉廷回复。
“父皇住进玲珑馆后,本王日里较忙,你多看顾着她些。”赫连擎叮嘱。
“那是奴才的本份。只是…小姐她,许是想爷您多来。”江琉廷有些明白弋甯那不敢表露的心思。
“本王今日就不回迎宾阁了。你去叮嘱他们守住自己的嘴!”赫连擎命令道。
江琉廷答“是”便退下了。
弋甯有些虚脱的躺着,也略听到他们的谈话,只是不愿意去多想,也不答话。
赫连擎坐到榻沿,看着她,说着温柔的话:“甯儿,是我的错,别生我气好不好?”
弋甯本不想回应,后又觉得不要再纠纠缠缠的,遂应声道:“殿下还是请回罢!一切等殿下忙完那些重要的事再说。”
赫连擎接受不了弋甯似是要跟他划清界线的态度,又不愿与弋甯再吵起来,遂故意放低身段:“甯儿,还叫我四郎好不好?不要叫殿下。”说罢还凑上身去,用自己的额头去顶着她的额头。
弋甯有点预想不到他有这动作,迷茫地眨巴着眼睛,赫连擎趁她未及反应,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弋甯这才反应过来,拿手推他。赫连擎眼明手快,一把攫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顶,更深地吻她,辗转反复,如同品尝一杯佳酿。
夜已深,秋夜的凉风有些瑟瑟寒意,弋甯发起抖来。赫连擎一把抱起她,往卧榻走去,不容弋甯反抗。
将她放置于卧榻上,立即覆身上去压住她想要挣扎逃离的身体,眼神温柔地说:“今晚,谁赶我,我都不走。你要想骂我打我,就留至明日我一同受了。今晚,不许拒绝我。”说完霸道了吻住了她。
也许,这种稍纵即逝的温暖感觉,能偶尔温暖弋甯的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汉阳赈灾
赫连擎怕现在园内有了父皇眼线,留宿在弋甯处的事需他谨慎掩饰,以免坏了弋甯名声,因此叮嘱五更天叫醒他。
五更天,江琉廷便奉命来叫醒太子。赫连擎轻手轻脚下床,又掖了掖弋甯肩头的被角,便趁天未亮便潜回迎宾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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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一带洪水灾害频繁、严重,特别是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的中南部平原,江河纵横,湖泊密布,洪涝灾害经常发生。
“万里长江,险在荆江”,江汉平原以堤防保护为主,汛期外江水位比堤内农田高出数米乃至10多米,经常面临外洪内涝的局面。汉阳水灾历史上突出,汉江三年两溃,山丘区洪灾由久雨或山洪暴发所致,历代以来,山洪成灾,史不绝书。
皇帝住进玲珑馆没几日,便收到汉阳水灾的急函从京城送来,急得赫连梭连夜急召赫连擎议事。
“老四,你有什么好办法?”赫连梭急问。
“父皇,水灾猛如虎,百姓怕是要颠沛流离、离乡背井了。儿臣以为,现在最紧要的,除了急令工部补修堤坝外,就是要安置好灾民,让他们有家可归。不然,民愤一起,容易集聚怨气,对社稷不利。”赫连擎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