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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早知道,我…”
“你怎么做?”弋甯问他。
赫连擎其实也不知道如果自己提前知道会怎么样。
“生在帝王家,这种束缚、责任、名誉都不是常人所能体会到的。你贵为太子,我自然希望你一朝能荣登帝位。不要因我这种半路杀出的公主而毁了前途。”弋甯心中虽痛,却愿意为他忍受这种痛苦:“昨日,本是要告知你实情。无奈醉酒误事,反而错上加错。责任在我,与你无关。只是,因为你我而枉死之人,我希望止步于姑苏城,切勿再波及其他人。”弋甯有些晕眩,手指按着太阳穴。
赫连擎想上前,却又止步:“你喝杯茶水解解吧。”
弋甯依言将浓茶饮尽。单手支着头,似是非常难受。
“很难受吗?来,我帮你按按。”赫连擎仍旧没有控制住自己,走上前去,想帮她按太阳穴。
弋甯身体往后一缩,避开他的触碰。还决绝地说:“自此时此刻起,你我便是真正的兄妹,止乎于礼。我这个人,这一生,已不再是你能触碰的,也不再与你有任何牵扯。你不要出现在建章宫,我不想再在这里看到你。”
赫连擎的手顿在空中,僵硬地收回来,握紧拳头。“是吗?兄妹?止乎于礼?不想看到我?你竟然可以那么狠心决绝地说出这些话!”
“我累了,皇兄请回罢!”弋甯强撑着下逐客令。
“皇兄?哈哈哈…皇兄?”赫连擎痛苦地笑着:“昨日还合卺同眠的二人,今日居然就只能是兄妹了?哈哈哈…昨日还躺在我怀里的女子,今日居然就称我为皇兄了?你居然可以这么狠心!”赫连擎不停地笑着并笑出眼泪来。
“皇兄还是请回罢!”弋甯听着这些刺耳的笑声,头疼得更厉害了。
“不要叫我皇兄!我不是你皇兄!我不做你皇兄!”赫连擎越来越激动:“我要做你的四郎!我是你的四郎!”赫连擎边说边抓住弋甯的肩膀不停地摇着。
弋甯被摇得头晕眼花、头痛欲裂,有些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赫连擎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心痛、心碎、心酸…如此坚毅又杀伐决断的一个男人,居然哭倒在弋甯榻边,不愿离去。
弋甯稍许休息后有了些力气,哀戚地看着他:“只能这样了,不是吗?生在帝王家,必须顾着皇家的颜面。母妃从还在姑苏时,已经不断套我话了,我没有承认,你也不能承认。你我,只能缘尽了!”
赫连擎没有置声,默默站起来,拖着颓废的身体慢慢步出了夕颜殿,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夜
夜宴后,弋甯便闭了宫门一概谢客,自己也足不出户。
赫连擎白日忙于协理国事,没有片刻停歇。而夜里,也早早闭了宫门,夜夜独自饮酒至深夜。
弋甯与赫连擎自那日夜宴后没有再见过面。两人似有默契和灵犀,次次都避开了见面的场合。如此相安无事过了月余。
转眼到了冬至。“冬至大如年”,因此宫中年年有庆贺冬至的习俗。《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人们认为:过了冬至,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该庆贺。
宫中上下一片节庆的喜气,御膳房也应节准备了饺子。赫连梭喜欢这节庆的喜气,便召了淑妃慕容素、含章夫人猗兰、荣妃苏荣荣、太子赫连擎、皇九子赫连隽、景和公主赫连弋甯和昭兰公主赫连昭兰一起用膳。
皇帝命人在未央宫前殿摆下筵席,除皇九子仍年幼,与母妃含章夫人同用一席外,其余各人都各占一席。妃嫔位左、皇子皇女位右。太子位首,弋甯次之。
近月余未见,弋甯一踏足未央前殿,赫连擎的视线便不自觉地追随着她。弋甯目不斜视,顾自就坐。昭兰看到太子后,十分爱娇地叫了声“太子哥哥”,却对弋甯爱理不理。
荣妃听了,有些斥责女儿的无礼:“昭兰,不得无礼!该称太子皇兄。还有,快对你景和皇姐行礼。”
昭兰很不情愿地略福了福身,含糊地叫了声“皇姐”草草作数,便顾自入席。
弋甯根本不在乎这些,略微一笑带过。宫中各人自有各人的脾气和习性,合者多处,不合者不处也就罢了。她根本不在意别人喜不喜欢自己。
而昭兰对弋甯的敌意来自于弋甯抢了她原来的名分。她才是本来的皇十女,可偏偏凭空多出个景和来,害她变成了皇十一女。
这也就罢了,偏偏她又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