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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汪曼春下车帮惠子拉开车门,两人一道往饭店最深处的包间走去。
小林泽是一个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男人,身居高位又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实在是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他看上汪曼春,只可惜她的心早给了远在法国的胖子,他也只能一腔深情付东流了。
“汪小姐今天怎么穿了军装?”小林泽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面上显出遗憾之色。
“下了班就过来了,我过会儿还要去一趟七十六号,没空换衣服,”汪曼春往凳子上一坐,率先挥动筷子,“惠子,别愣着,快吃,我们今天可是来吃大户的。”
大户他妹撇了一眼自家哥哥,忐忑一笑,也跟着汪曼春动起了筷子。
前线。
汪书彤不耐烦的扯了扯脖子和脸上的绷带,沙哑着嗓子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我的汪大团长!”李参谋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她绑到床上,“没听张医生说吗?别说话别乱动!要不要脸啦?要不要嗓子啦?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一个月后就去湖南教书去!”
李参谋的话音刚落,汪团长天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脸上出现了“雾草你特么一定是在驴我”的表情。
“没蒙你,你的军衔升一级,升到大校,去湖南分校当副校长。”李参谋没好气的说。
汪书彤涨红了脸,憋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不服!”
“你服不服没用,”李参谋忍不住说她,“谁要你不肯入党?就是你打仗再厉害,委座不用你,你能怎么办!”
这便是在国民党军队里的苦处了,即使仗打得再好,不入党不站队,早晚得被挂起来当摆件。
“我……”汪书彤想说那我去共。产党那边打仗,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她只是在不打仗的时候懒得动脑子,不是没脑子,想想这么些年两党的恩怨情仇,这种要命的话把嘴锯了也不能说,只好把念头暂且压下,先跟李参谋这边磨一磨看看能不能留在前线。
李参谋:想留下?把党入了再说!不入?滚去湖南管后勤吧!
汪书彤:……
因为汪书彤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入党,李参谋就在一个月后麻利的把她打包扔到了湖南,身在上海的明学文得知消息后拍手称庆,而在站长的低气压下生活了一个月的组员们终于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我们站长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系列#
至于日后某个胖子想把幼弟从某个疯子手里解救出来时,惊讶的发现军校副校长居然是对象她妹,那就是后话了。
一九四一年九月,国民党军统上海站站长“毒蜂”身份暴露,退走湖南。十月,明家三兄弟从法国回到国内,明楼与明诚经由香港返回上海,明诚作为“青瓷”与中。共上海站站长“白釉”取得联系。明台抵达上海后,收到香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即将于十二月前往香港上学。
而唐公馆里,刚刚收到从华盛顿传来的消息的唐十顾不上已是深夜,自顾自的开了一瓶红酒,端着杯子站在窗前。
“这才是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本名陈觉现用名汪书彤的汪团长是大家公认的高冷女神。但是其实她有非常活泼(?)的心理活动,她觉得自己并不高冷,她只是不爱说话。
比如被通知要去湖南的时候,汪团长只是在一开始惊讶了一下,之后就淡定的走人了。其实她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窝为党国立过功,窝为人民卖过(划掉)萌(划掉)命!泥萌不能这样对窝!窝要见园长——啊不,委员长!
☆、第二十六章
军人和军人是不一样的。
这是汪书彤在湖南军校当挂名副校长的时候从同事王天风身上总结出来的。
同样是从黄埔军校毕业,一直待在部队里战斗在前线的李参谋绝对算是高等知识分子,即使如此,他在气急了的时候也会指头怒骂:“草!个小王八蛋!你他妈%¥#&……”
而与李参谋同级的王天风同志,骂人的时候或许刁钻刻薄阴狠毒辣,但绝对没有李参谋那样的酣畅淋漓。
军营待久了,当兵的多多少少都会站上点痞气,尤其是天天上战场的人。像王天风这种一直战斗在敌后做情报工作,骂人都骂得一波三折九曲回环的,那绝对是汪书彤眼里少见的奇葩。
奇葩者,军营里奇特而美丽的一枝花。更别提这支花还有圆滚滚的脸和圆滚滚的眼睛,瞪起人来就像在发射萌系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