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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一颗激动跳跃的心瞬时冷了下来。
“走吧,一夜未睡,困了。”冉竹淡淡说道,脸上笑容早已消失,颓靡气息将之前欢乐气氛一扫而空令一旁的海生错愕不已。
任凭海生再怎么问,冉竹都是懒懒回应,不愿多说。远远看见丹青站在门口徘徊,海生便不在相送颇为郁闷的回去了。
“姐姐这一清早是去哪儿了,这么许久才回来。”丹青一抬头就看见冉竹,急忙迎了上去。
“出去走了走,你怎么站在外面,回去吧。”冉竹拍了拍丹青后背笑笑道,心想丹青若是知道她昨夜差点人陷害,又该担心坏了,还是不说为好。
“我本以为你去如厕了,等了半天也未见你出来。所以寻思着你可能出去了就来到这门外等着了。”丹青勾着冉竹的肩膀说道,口气低低的颇有些疲累。
冉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丹青,这才发觉她今天化了妆,粉装下眼角四周有着淡淡的黑影,精致的妆容看起来颇为精神可肿胀眼里的红血丝却如何也掩盖不了。
不知为何,冉竹一颗心咚咚咚的沉了下去,身体也僵了起来。
“今天这妆画的不错。”冉竹不动声色的说道,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眸光早已冷了下来。
“早上等着姐姐无聊了些,所以就随手画了画。姐姐若是喜欢,一会丹青也给姐姐画。”丹青甜甜笑道。
“嗯。”冉竹眸光里泛起失望,抬头望了一眼天,淡淡道:“昨晚上明明听到外面下雨声,今儿出门却一滴雨也没有。这天气真是奇怪。”
丹青不明所以,同样看了看天,不解道:“昨夜没下雨啊,想来姐姐听错了吧。”
“哦?你在睡觉又是如何得知外面没下雨的?”冉竹停住脚步,口气凌厉。
丹青尴尬的看着冉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夜未睡,她的思维都有迟钝起来。
“那密报之人是谁?”不易察觉的颤音犹自淡淡口气里发出,冉竹定定的看着眼前早已没了血色的丹青,胸口里的愤怒失望交织冲击着她对丹青的信任依赖,却是连一个“你”字都问不出口。
冉竹突兀说出这句话,亦是试探,她想从丹青眼中看到迷茫疑惑不知情的神色,可那惊慌纠结陡然放大的瞳孔再次令冉竹失望了。
在此之前冉竹只是猜测到宣墨身边安插了她们的人,是故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眼里。从未想过昨晚最方便掌握她行踪的便是就住在隔壁的丹青。
丹青站在冉竹面前,放大的瞳孔令她眼里的血丝显得渗人恐怖。
天色本该早已大亮,可太阳却似躲在厚厚云层里不愿出来,整个皇宫笼罩着一层灰蒙蒙暗郁的色彩。
凤仪殿内,宣墨赶到之时白静正在沉睡,低低询问了守夜的太医听闻并无大碍又急急换了朝服上朝去了。
宣墨没走多久,德太妃就赶了过来,她挥退众人一人走了进去。待她走近龙榻,本沉睡的人儿忽的睁开了眼睛,凌厉目光吓的她心头一跳。
“哀家错了,不该不听你的建议。现下没有陷害成那妖女,如今该怎么办?”德太妃站在龙榻边,虽然玉兰糕里君影草分量极少,可她到底是年纪大了,腿虚着直想找个椅子坐下来。
但看到白静淡淡视若未见的神色,却没了勇气。
自打白静一回来她就找着机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于她,昨儿下午她来凤仪殿,白静忽然叫她回去做盘玉兰糕,将所剩无几的君影草放进去。
正当德太妃不知她作何意图时,晚些时分她的桌上就出现了一张纸条,这场陷害这才真正开始了……
白静淡淡扫了一眼德太妃,口气里听不出失望还是怒气,一如以往淡漠:
“昨夜皇上并未中计回来,我就知道陷害一事成不了。当时我就派人告知你不要出面,届时直接将那侍卫长和奴婢丢出去问罪即可。可你不但不听还让冉竹扯出了施旺霸一家被灭口一事来,本简单的事情越来越复杂。”
“这可如何是好?”德太妃心急的就是此事。
“慌什么,施旺霸一事与你有何干系,人又不是你杀的。”白静满意的看着手指,似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德太妃一听心里了然,可想到这么多年和莫求双的情谊面色又颇有些不忍。白静斜斜瞥了一眼,知她心里所想,冷冷道:
“他对你好也是有所图,太妃该要分清是主上重要还是那人重要才是。”
“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德太妃将心中不忍狠狠掐掉,口气也是颇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