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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冷管事一向性情耿直,说话难免冲撞了些,还请皇……”海生低头看了眼一地残花,心里无奈叹息一声,对着前方辣手摧花的罪魁祸首小心翼翼开了口。
“你说她平日那么谨慎,今日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事。”宣墨沉声说道,口气里不无烦躁,想到她右手心上的那片红,他眼就如被刺到了一般生疼的很。
到底白静跟她说了什么,会让她如此失态。
“皇后之前似是提到她说了什么话,所以冷管事才会失态,想来那话定是触到了她的痛处……”宣墨心里刚在想着,这边海生就说了出来。
“朕给她两次开口机会,她都拒绝配合。朕就算有心偏袒,也无可奈何。你看看她最后那态度,若不是皇后跟你在求情,这三十大板她今天非挨定了不可。”
宣墨懊恼道,想起冉竹太阳穴处就爆起,心里又烦躁起来。随手又摘了一朵花,见它半是凋零半是怒放,茫然间一双清澈鄙夷的眸子在脑海里浮现。
“海生。”宣墨陡然叫道。
“老奴在。”海生本来正惋惜那朵即将被摧残的花,听宣墨叫自己,急忙敛了神色应道。
“你有没有觉得皇后这次回宫与往常有些不同?”宣墨慢慢转身,神情无比严肃。
海生不自觉的抬头看着宣墨,目光了犹豫了几下在脑子里组织今更显得和善可亲。今日凉亭一事,足可见得皇后贤良淑德风范……”
宣墨静静听着,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不知名半艳半残的花朵……
第六十三章 暖春难敌冷冬殇(十八)
冉竹一回到玉兰轩就将自己关进房间,听着丹青拍着门呼喊的焦急声音,拿枕头蒙住脑袋,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
对于这样的惩罚她无话可说,可宣墨眼里的失望分明刺痛了冉竹的心,这一路上一直晃荡在她眼前,有好几次都差点撞上了路上行走的宫女。
她不明白,他失望什么……
“你说你真是没用,来皇宫都快一年了,还没找出宣墨失忆的原因。啧啧啧,真叫为师丢脸。”
“我若告诉你,露蝉不就白死了。想起大婚那夜,她都快烧的不成样了还叫我带她lang迹天涯,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皇后。活的不耐烦了?”
“从今天起冷冉竹没有宣召不得踏出玉兰轩半步,否则当重罪处之!”
…………
“是的,我真没用,来到这里快一年了,一事无成。露蝉死了,到现在关于宣墨失忆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出来!”
泪水很快浸湿了素净床单,白静恶毒嘲讽的话和宣墨失望愤怒的话语如旋风一般在冉竹脑海里交织回响,放大缩小,缩小放大,恍如狂涛怒海上的一叶波舟,令冉竹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冉竹红肿的眸光里透露出茫然无助,看着右手上的烫伤,最后竟是哭累了睡着了过去。
一夜未睡加上一天滴米未进,身心俱疲,冉竹就这样带着手伤一觉睡到了半夜,竟是被一股味道弄醒的。
她霍的睁开眼,眉眼里的警惕待看清眼前人时候转眼换成了怔愣。
因她不开门,丹青一直没敢进来,自然也没人替她点灯。
窗外今夜无一丝月色星光,房间里一片漆黑,可她还是第一眼就看清了坐在床边的男子。
她的心忽的跳了跳,这种情景怎么看都像是宣墨在做贼,这般想着脑子就短路的说了出来:
“半夜鬼鬼祟祟进别人房间,皇上怎么也有了夜路客的癖好了。”冉竹不悦开口,有些虚脱的她说话带着沙哑无力,连带着这句话都失了几分嘲讽味道。
在冉竹睁眼的时候宣墨就已经知道她醒来,只是忙碌手中的活并未开口。耳边听得如此不训话语,他眉眼一挑一手稍稍用力摁了下去……
“哧……”冉竹只觉右手手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低呼一声本能收手查看,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宣墨掌心里,被他死死握住。
床边一卷白布,还有一盒正开着的黑乎乎的膏药,她的手心里滑腻腻的,看来她睡着时候宣墨正给她上药。
平日里总是居高临下如一尊威严巨像的宣墨此刻正弓着身子弯着腰,一张脸快凑到了冉竹手上。药膏散发的苦味令他微微皱了眉,却没停下手中抹药的活,动作笨拙而小心。
不期然的,冉竹眸眶红了起来,为自己刚才的言语冲撞而感到尴尬。胸口漫起潮海,复杂的五味情绪齐涌上心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