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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喜恍然道。
“尊景为那冉竹付出种种,差点连命都不要,也是该她回报的时候了,我只不过在她良心上再多加了一把锁而已。”
莫求双冷哼道,想到那不成器的儿子心口就堵得慌。
“老爷真是厉害,她的脾性被您了解的一清二楚,达成心愿指日可待。”张从喜由衷敬佩道,冉竹既是圣女又是宝玉选定的皇后之命,这世间唯有她能拥有两件宝物,不利用她还能利用谁。
“不,厉害的是其人,这些都是他分析给老夫听得。”莫求双摇头,目露一丝笑意。
“老爷您说的,可是他?“张从喜试探问道,二人对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嗯,老夫当初没杀了他,真是最明智的决定。但宣墨竟然也放过他,哼,真是愚蠢。”
莫求双望着远处玄镇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兵,目光冷冽阴鸷。
“老爷,您要不要也去老夫人那里看看?”张聪喜见莫求双要进上马车,上前一步问道。
莫求双踏着台墩的动作一滞,抬眼望了下远处,半晌,摇了摇头,怅然道:“我若去,尊景必然要与我争吵,还是让她们母子两好好聚聚吧。”
“老爷您可以让少主帮你一起啊,毕竟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他……”
张从喜不忍道,心中为莫求双打抱不平。
“尊景从小秉性善良,不愿随波逐流与人同流合污。我亦不愿意他变成如今的我,再说这背负千古骂名的罪人我一人来当就够了。”
莫求双站在马车上,眺望着玄真门里露出的点点腊梅,寒冬里傲然挺立,冷香阵阵自芳华,只可惜他早已没了赏梅的资格。
玄镇花田格局颇为有趣,除去镇门百米远处是一座特色花墙连着一里花田外。便是居民房屋交错,五里花田纵横交错就种在百姓的房屋前后,是而邻与邻之间都相聚的比较远。
剩余的四里花田种在白杨坟坡下,整个玄镇常年洋溢在花香群彩里,是故有常有摇着拨lang鼓的挑夫郎口中叫唱道:
十里花海动漾田园,十里笼烟轻遮农户,十里白杨肃守千坟,不到玄镇走上一走,那等于没来过洛阳。
而自莫尊景几人走后,冉竹此刻正被宣墨领着站在白杨坟坡中的一处坟前,崭新石头砌起来的坟包还有那无名石碑在众多坟坡里十分显眼。
冉竹偏头望着宣墨,对于他此举不明所以。
“当**被莫少卿匆匆带走,留下了她的骨灰,你一心要带她回归古里,我寻不到你人就做主将她葬在了这里。对了我已经让人将她身子尽量拼凑还原。”
宣墨说道,他没说他还让人给露蝉做了衣服虚盖在残骸上,这样到了下面不至于赤身**遭人耻笑。
“为什么不刻上她的名字?”冉竹不解道,心里却憋闷的慌。
若不是极为重要的人,谁会把一个人的骨灰戴在身上,可她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送她回来是你的心愿,这墓碑的题名一直在等着你来为她亲手刻上。“宣墨轻声道,心中对于露蝉的死,有些感慨。
对于冉竹的假死亡消息,他亦曾相信过,悲恸欲绝中早已把露蝉一事抛之脑后或是记起了太多的事情,关于露蝉的点点滴滴再联想到她的无辜惨死,任铁硬心肠都会有所松动。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否就该身陷万劫不复,甚而以死来画上终结?
早有一旁的侍卫递过来一把锋利刻刀,冉竹接过,却对着墓碑久久不曾下手。
她根本记不得这骨灰的人是谁,如何刻名字。可面对着眼前的仇人,她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隐瞒失忆的事情。
“冉竹?”宣墨见冉竹半蹲在石碑前,举起的手犹疑不定,侧脸上浮起平静而茫然的神色令他觉得十分奇怪。
“请皇上通知她的家人来刻吧,她已经回了家乡,我心中没有遗憾了。“冉竹起身,将刻刀还给了之前递给自己的侍卫。
“露蝉她从小就没了父母,据我调查,她的叔叔婶婶从小对她十分刻薄欺辱,你觉得她会愿意让她们来刻名字?”
宣墨沉声道,对于冉竹出奇的冷静心中泛起了丝丝探究。
他亦不是没做过那样的打算,只是待他调查了露蝉的身世后,这才做了这个决定,却不想冉竹淡漠的很,似乎并不领情。
冉竹眸中惊愕一闪而逝,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昨夜那大饼脸似的女子,左一口右一口提着露蝉二字,甚而对露蝉和她出口谩骂侮辱,这样的人如何配给露蝉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