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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想到了,但可没有那麽快,」
宋爷笑了出来,但不否认,「是他跟我建议,我也让他去查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这次用了别的人,现在还没消息,另外,主子那里来了话,我想二爷应该有兴趣。」
他习惯性地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平时这抹温和笑容中或多或少会有一些算计的成分,但对著纪子伶却真的只是淡淡笑著,他缓缓启唇说:「纪主子说,这里的事儿让我全权做主,对於二爷您的事儿,一个字也没提。」
他顿了顿,笑得更加温和:「我想依纪主子的性子,应该是相信您的意思吧。」
「嗯。」
纪子伶胡乱点头,既然纪言星没留话给他,那他也就不在意,但他忽然想起刚刚十分在意的一件事,「宋爷,可以帮我查一下,偏……皇上身边那位叫林卿官的人?我有点在意他。」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个故事似乎愈拉愈长了。
宋爷也不问原因,就真的只是打了个手势,身後一直待著的流弓便上前等著吩咐,宋爷不废话:「流弓,你听见了,该准备的东西、该做的事你去吩咐一下,需要去我书房的话就直接去找木水。」
流弓面无表情地点头答「是」,又朝纪子伶敬了个礼,完全不理会在纪子伶身後的草生与苏安,直接走了出去。
这下子换成纪子伶笑了起来:「几年不见,他倒是一点也没变!」
宋爷也笑了,打量了他身後二人一眼:「你身後那对兄弟也是一点未变,不过两个都在,可见主子有多担心你。」
这句话说中了纪子伶其中一件在意的事,他原来就知道了,可他大哥说了就是说了,那有他驳回的馀地?
纪子伶苦笑道:「大哥是为我好,他不也为了宋爷跟五爷好,特地把香儿给送来了吗?」
这句话一出,立刻换成宋爷苦笑,半晌才说:「二爷不谈正事时,说话方式很不客气这点也没变,就不能改改?」
「改?」
纪子伶笑了:「宫里头那位可就喜欢我这麽说话。」
「……」
☆、章十四·谋划(上)
慕容家的下人都知道,没有什麽仆人可以直接被请进内室,可纪府的人是例外,这位被蓝捷派来传话的人确实算是纪府的仆人,只不过他稍微特别一点,他是温尚雅,面上毫无表情,站的笔直。
众人也不在意,跟纪言星比起来,跟他旁边的人打交道还比较省心。
「言星这次有点反常,他居然按著没有出手。」
听闻了纪府来人的说词,慕容韵清秀沉稳的面容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转过去对温尚雅确认:「言星真的是那麽说的?」
是「皇四子」而非「四王爷」?
温尚雅面无表情的垂手回答:「是,主子确实是这麽问的,为什麽皇四子会出现在那里。」
慕容韵沉默了一下:「难道……」
「没出手多半是因为二爷也在城里吧。」
那边慕容武咬了一口包子,毫无形象可言,嘴里模糊不清地说:「那家伙超级护短的,而且他又超级奸诈,对他弟弟有利的事,怎麽可能放过。」
「可是还是很奇怪吧,武。」
年纪最小的妹妹慕容末口中的「六哥」慕容梓峰支著右手肘说:「姓王的还没进京就来了新职,他才刚上任没三天那姓封的就挂了,拦我们路的又说是姓王的,当时就觉得很蹊跷,你忘啦?」
「才没忘,不过言星的话也很奇怪,他问的是为什麽人会在那里,而不是那个人是谁……呜……」
说到这里他忙灌了一口茶。
这话明显是说给温尚雅听的,温尚雅来过这边不少次,也十分耐心受教的垂手听著,慕容梓峰口中「姓王的」是王杏将,而「姓封的」则是封紫英,听他口吻,後面应该是还有後续的,因为这句话跟前面慕容韵自言自语的话搭不起来。
「依纪言星的性子,他弟弟有没有在城里,对他根本没有影响,何况京城那边有个宋品,我是没见过人,但是他敢把纪子伶往宋品手上送,说明此人行事作风是绝对不会留下什麽把柄。」
慕容韵顿了顿,应该不是没有听见自家六弟跟七弟的对话,他一边抽出书柜的几本书册,继续说:「能代王杏将发命令的人不是太多,尸体都烂了,是不是别人杀的也不能确定了。」
「对方还不是很狡猾,要不是杀人手法实在太外行了,我都要怀疑根本是纪爷自导自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