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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记不起来,人要投胎之前,不是都要喝孟婆汤吗?”
“那我们为什么特别记得这件事?”她困惑地问。
“也许是刺激太大,今世还记忆犹存,连孟婆汤也摧毁不了……”
他的声音颤抖沙哑,眼瞳迸放着热情,神情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她怔住,眼眶浮起水雾。“这么说……前世我们可能是一对情人或夫妻……”
“而且还是苦命鸳鸯,我摔下山谷死了……”他嗄哑的说,瞬间拍散了两人心中重重迷雾。
所有的悲欢离合席卷着他们,异样的情悖流窜全身……
她骤然哭出声来,一切是那么悲伤沉痛、刻骨铭心。
他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下颚顶着她的柔发,温柔地轻哄着她。“老天爷注定我们今生还要在一起,延续前世情缘,所以让我们在今生找到彼此,今后……我们不会再分离了,我们要好好弥补前世所来不及拥有的……”
“那……你这辈子要活得比我久,好不好?”她在他怀里不断抽泣。
“好。”他拉长了尾声,加强了保证。
一切是那么的神奇,无法解释的因果。
这一刻开始,生活像被施了魔法,变得多采多姿。
他们几乎没睡几个小时,天很快又亮了,白毅帆带她去搭乘渡轮,欣赏峡湾的景色。
佩琪立于船首,海风吹乱了她飘逸的长发,他站在她身后,细心地用手圈握住她的一束头发,不让风弄散了。
“你的头发一定留很久了。”他迷恋地。
她展露醉人的微笑,回首对他一望。“我从小就喜欢留长发,除了国中时学校规定要剪到耳下三公分外,小学、高中、大学都留长发,现在已经七年没剪过头发了。”
“你留长发很美,像个古典美人。”他不吝称赞。
她又是嫣然一笑,然后目光定在远方湛蓝的海面,问他。“你比较喜欢山还是海?”
“海,因为我有惧高症,不敢爬山。”
她惊奇地注视着他,他促狭地说:“大概是前世的后遗症,我是从高的地方摔下来死的。”
实在是不可思议,她若有所思地说:“那我一定是淹死的,因为我怕水,所以一直学不会游泳。”
两人相视一笑,在轮回的漩涡,他们终于找到彼此。
峡湾上一幢幢古堡建筑,吸引住他们的目光。
“好漂亮的房子。”佩琪惊呼,圆圆的屋顶有着哥德式美丽的尖塔。
他拿起了相机,猛拍几张。“我是学建筑设计的,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学习外国人建筑上的特色和长处,我希望能在台湾盖一栋结合中西之美的大别墅。”
“你说的令人很向往呢!”她也为之兴奋。
晚上,他们在峡湾的一家著名餐厅用餐,餐厅墙上的玻璃手工艺术非常精致,透过落地窗可以眺望整片汪洋大海,别有一番异国情调。
浪漫的宫纱台灯,这着柔和的灯光,他们面对面坐着,享用美味的料理。
四个外国人,三男一女各拉着小提琴、吉他、手风琴、口琴,绕着每个餐桌,弹奏优美的旋律,带来极佳的气氛,有的客人甚至开怀得起来跳舞,动作极尽诙谐逗趣。
在异乡里有个人做伴真好,快乐也可以一起分享。
走出餐厅时,白毅帆的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一股电流迅速窜过四肢百骸,他微笑地凝望她,眼中流动着特别温柔的波光,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完全无法抗拒他的魅惑力。
他时而温文儒雅,时而放荡不羁,令她不自觉地沦陷了,她想,如果没有那个梦,她也会爱上他。
回到旅馆梳洗之后,佩琪拿着一副扑克牌去敲他的房门。
“哈 !”门一打开,他正光着结实黝黑的上身,下着一条短热裤,一边用一条白色大毛巾擦拭刚洗好的头。
佩琪杵在门口,有些腼腆。
“你在洗澡吗?那我待会再来。”她一转身,手却被他拉住了。
“没关系,我已经洗好了,进来坐吧。”他套上一件T恤,瞥见她手上的扑克牌。“怎么?找我玩牌啊!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可是桥牌王子。”
“你玩桥牌很厉害吗?”她欣喜地问。
他笑着摇头,自嘲地说:“不,是逢赌必输,同学取笑我,给我取的绰号。”
她莞尔一笑。“没关系,我也是大肉脚一个,只是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