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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给长山他们二十块钱,女方家估计也没什么嫁妆,所以咱们这边得置办一些像样的嫁妆,别得没有,这被褥最起码的得有。”姚爷爷说道,“还有些没有想到的,你们也想想。”
“这烟酒票,交给我来吧!”连幼梅说道。
“有烟票就成,酒有咱自家酿的柿子酒。”姚奶奶说道。
“糖票得凑凑。”姚长青摆着手指掐算说道,“我这里还有些。”
“糖票我家应该还有。”连幼梅说道,“家里人口少,又不是小孩子贪糖吃,这糖票富余,街坊四邻只要办事,总来找我妈妈换票。”
“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那就麻烦亲家姥爷了。”姚爷爷道。
三大娘说道,“别的俺帮不上忙,这做被褥,裁剪上,使把子力气俺可以帮忙。”
“这个不用你说,就麻烦弟妹了。”大娘笑道。
“席面倒是不需要什么票?年还没有过完,家里的东西还有富余。”大娘说道,她每天都上灶台,所以家里吃的东西剩多少,她心里门清。“另外就是定了日子,多磨些棒子面。”
办喜事耗费是巨大的,单靠主人家是无法筹集所有物资的,这还是农村家里养着鸡鸭鱼肉,背靠着青兰山,盘龙湖,席面上村里人从来没有费过心。
随便整点儿就有了。
多需要的票,是油票、糖票,布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当然这些有钱才能买到,以现有的经济能力需要‘大票’少的可怜。
要是到了城里,这都得靠邻里间大家齐心协力相互接济才能办成一场喜事,有送香烟票的,有送油票的,还有送鸡鸭鱼肉票的,总之大家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促成喜事,如此婚礼才能完成。
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也想尽办法,把喜事办得妥妥的,喜庆、温馨。
“好了,一切等到相看完再说,都忙去吧!”姚爷爷挥手道。
姚长海一家三口回屋,把孩子放到了炕上,“妮儿妈,你真好!”
“说什么呢!就像咱爹说的,左右几个月。”连幼梅笑道,“你可得赶紧盖房子。”
“遵命,天气只要不上冻。我会马不停蹄的盖房子的。”姚长海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俏皮地说道。
连幼梅拉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道,“妮儿爸,我可不可以多在娘住些日子。”
“家里忙起来也没人照顾你,行!”姚长海痛快的答应道。“不过这博远的婚礼。”
连幼梅想了想道,“如果日子定的离得近的话,我就等他们结完婚再走,如果远我就先回娘家小住,到时候就辛苦妮儿爸,来接我们了。”
她含笑带嗔地看着他,“那是当然的了,我不接你,你想让谁接你啊!”姚长海轻挑起她的下巴,反调戏她来。看着她脸颊渐渐染上胭脂,才啵……的一下,蹿了出去。
连幼梅捂着艳若朝霞的脸蛋,娇嗔道,“你爹。脸皮越来越厚了,越来越没有正行了。”
“啪……”妮儿吐了泡泡爆裂: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婴儿能干什么,吃了睡,睡了吃,对她来说闲看农家院里鸡飞狗跳,鸡毛蒜皮的的家长里短。
别说这日子还蛮有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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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娶媳妇儿。没有那么多要求,相同的家庭成分,只一点,会过日子就成。
城里的择偶标准是只要有文化,思想素质好,其它倒是次要的。相同的家庭成分。志同道合的人生追求,组织上同意就没问题。
谈恋爱要向组织汇报、结婚要经过单位批准,新人结婚的日子,都是组织给定的。
姚博远为了怕麻烦,人家干脆直接说了家里给定的。组织上派人查了殷秀芹家的祖宗八代,八辈贫农,根正苗红。
即便家庭关系有些瑕疵也已经脱离了那个思想觉悟不高的家庭,所以组织上也就批准了。
这年月人们的思想是革命的,物质是匮乏的,生活是简朴的。也许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下,这个年代的婚姻感情与其它时代相比,也显得平静、简单了许多。
结婚容易,离婚难,离婚可是非常被人看不起的。
相看的日子就定在了第二天,殷铁柱陪姐弟俩一起来的,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相看相什么啊!农村相媳妇儿相的是农事,这个人家秀芹工分能挣9。5堪比个男人,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能干的。所以这个就免了。
第一眼看见殷秀芹,全家人有一个印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