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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像他们这样的战士还有不少,因为那时解放军对参军者的年龄没有限制!再加上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没有出台,所以像他们这样的小战士、小红军多的是。
三人边说边走,半个多小时后就依稀看到前方山脚下有一个小乡村,跟朝鲜别的村庄一样,这个村在夜里也是黑摸摸的一片,见不到一丝灯火,也听不到任何鸡鸣狗叫的声音。那些鸡啊、狗啊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哪个部队抢光了。
“崔副营长!”走在前头的陈良见到了那个村庄不由停下了脚步:“咱们要不要到那村子里头去避一避,看你伤得不轻,咱们或许可以问问老乡拿些草药来使使!”
“是啊崔副营长!”任凤有接嘴道:“俺听说朝鲜老乡的草药可灵了。俺部队好多战士都是让他们给治好的。”
“嗯!不过要小心点!”因为有了上次在村庄里碰到敌人特务的经历,所以这次我本来不想进村,但一想到如果我一直这样让他们抬着的话,那要经过敌人防线回到部队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
因为担心有村子里有敌人,任、陈两名战士就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把我抬进了村子,接着轻轻地敲响了一间泥土房的木门。但是可想而知,就算这屋里有人,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在黑夜里也都没人敢开门的,人家还以为咱们是强盗呢!
但这世上总是存在一些好奇心很重的人,听到了敲门声,旁边一间屋里的人也许是想看看外面是谁,吱的一声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但一看到外面背着枪的两个兵就再次“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老乡!”因为有了上次的碰到特务的经验,我也不敢随便说明身份,只用朝鲜语对着屋里轻声喊道:“老乡!我们是来找点吃的,不是强盗!”
过了好半天屋里也没反应,良久才传来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我一听不由愣住了,竟然是我不会的日语。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不一会儿陈良竟然也凑到了门前用日语跟那位老乡交谈了起来,一来二去的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朝鲜老大爷。
“陈良!”我躺在担架上,见他们正要把我往房里抬,我不由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日本人?”
“看你说的!”陈良不由委屈地说道:“崔副营长,俺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俺爹就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害得俺和俺娘讨了七年的饭,咋能是日本人哩?”
“那……”闻言我不由疑惑地问道:“那你咋会说日语啊?”
“崔副营长!这你就不知道了!”陈良苦笑着说道:“俺七岁的时候,日本人就打进来了,不但打死了俺爹还把俺抓去上课,说是上课就有饭吃,为了生病在床的老娘俺也去了,这不?时间一长就学会说日本话了,想忘都忘不了……”
“唔!”听陈良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日本侵华后全面推行日语所带来的后遗症。在中国是这样。那么在被日本统治了五十年之久的朝鲜就更是这样了。据说在现代时还有很多朝鲜老人只会说日语而不会说朝鲜语,照想眼前这位朝鲜老乡就属于这种情况吧!
想到这里我也就放下心来,南韩的伪军如果要选择特工的话,我想绝不会选眼前这位连朝鲜话都不会的老大爷。而当我们进屋后,看见老大爷手里还谨慎地拿着把猎枪,就更让我放心了,如果是特工的话不可能会拿着枪引起我们的注意的。
陈良和那位老大爷嘀咕了一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让我心里不由一阵苦笑,从来都是做别人翻译的我,现在终于也需要别人来做翻译了。
不久那位大爷就点燃了煤油灯朝我照来,先是剪开我的胸口看伤势,再翻开我的“裤脚”看了看,其实那称不上“裤脚”,就是美军睡袋绑上绳子。
接着这位老大爷二话不说,冲出房门就端了一盆雪进来,飞快的用剪刀剪开我的裤脚和鞋子,也顾不上那脚臭抓起雪来就往我脚上猛搓。很快陈良和任凤有也上来帮忙,顺着我的脚一直往上搓……
边搓着陈良还边解释道:“崔副营长,这位大爷说你身上的伤不碍事,严重的是你的冻伤,他说你要是再晚来个把小时吧,这双腿只怕就保不住了!”
“啊!”闻言我不由一惊,我说怎么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呢,开始总以为是冻僵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还这么严重。
三人一把一把地抓着雪搓着,倒像帮我洗澡一般,一直搓到我的脚都发红了这才找了一身棉衣棉裤给我换上。我也终于有点感觉到自己的脚了,这才稍稍放心。
“陈良!”我不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