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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举动,裘偿谦先是一愣,接着按住自己的额头,闭上眼深深匀息,任她开打,再张开眼后,他忽然低声道:“对不起!”
方才她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忍不住担忧的跟上,他会担忧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尤其见她遭到围杀,那愤恨失控的情绪,至今还在翻搅,久久不能平复,如此,他已然心知肚明,自己绝容不下她受一丝的伤害,但唯一不让她受伤害的路子已断,她再也不安全了啊……
她倏然住手。“你对我说对不起?”脸上还挂着泪。
“嗯,我没想到真的来不及了。”从他娶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安全了,原本他还残存一线希望,以为她还能全身而退,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不断抗拒心头的躁动,但是依然敌不过想将她搂个满怀、吸吮她红唇的冲动。
他不想她走!但,更不想她丧命!
当下,伸手抚着她哭花了的脸颊,突然有点惆怅地道:“你不会真的只是拂过我身边的尘埃吧?”双手倏地一紧,不,他不会让她成为尘埃的!
她不住心惊。“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为什么她老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有人要杀她?什么又是她的命运?究竟有什么是她该知道,自己却浑然未觉的?
他那霸道的眼神因她这问话,突然间失去了冷漠飞扬的神采,眼神忽地一沉,正经而严肃地看着她,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世子妃,您能回来真好。”小梅含着泪抽噎的说。
听说昨夜是主子亲自去接她回来的,回来时大伙躲在门外,听见世子妃竟对着主子破口大骂兼拳脚相向,妙的是主子也没吭声,任她发泄个够,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啊!试问,谁能对主子这般无礼?依皇朝规矩,就算皇亲女眷也不得对皇族男子妒骂,但世子妃不只动口,还动粗了,惊世骇俗的行为着实吓坏了一票奴仆。
“小梅,你说我会嫁给相公,跟这个叫太上皇的人有关吗?”毛威龙想起了一些蛛丝马迹。
“太上皇,您认识太上皇?”
“就是不认识才要问你!”毛威龙不耐烦的问。
“太上皇是当今皇上退位的父皇,听说他退位后就一个人云游四海去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她明明记得相公以及王爷公公都提过这个人,这人显然跟她的命运有关系……不,是跟那个“她”有关系,而她不过是顶了“她”的名,也顺道顶了“她”的命……
她一惊。
“世子妃,您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太上皇来了?是想起了什么吗?”小梅问。
“呃……没什么。”抚着跳乱了频率的胸口摆摆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都不用工作的吗?”毛威龙斜睨着男人。
自从回府后,这家伙不知哪根筋不对,时刻跟着她,不,该说是时刻把她拴在身边,他走到哪她就得跟到哪。
一开始时她还甜蜜蜜地跟上跟下,毕竟这冰柱肯在身边绑个女人唠叨,可是难得之至,但在连续三天后她就大呼吃不消了,因为他越来越“变态”,眼神几乎一刻也不能离开她,除了上茅厕外,其它时间只要她一开溜去做点私事,好比与小梅上厨房偷喝点厨子珍藏的梅酒,让他一找不到人就变脸抓狂,立刻翻遍裘庄,直到她安然出现为止。
“我不正在工作?”他瞪了她一眼,低下首继续审阅川都巡抚刚送来这个月的农收情形。
“既然你在工作,为什么还要强拉着我在这发呆陪你?”她不满的抗议。
他理都不理她,一副抗议无效的模样,顾着专心审阅手上的册子。
“你!”她恼得直跳脚,这根死冰柱,是在虐待她不成?可恶!可恶至极!
瞪着看似专心无骛的在工作的人,她眼儿一眯。
嘿,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把握机会,踮着脚丫子,像贼似的快速往门边窜,再一步,只要再跨一步她就自由了——
“你要上哪去?”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危险的警告意味。
毛威龙颓然的把脚一缩。他不是正专心工作吗?这家伙还真能一心两用,还是他世子爷的工作是副业,盯死她才是他的正事?!
可恨!她恨恨的看着他。“我要上茅厕!”她嘟嘴,就不信他不放行!
盯着她一双精灵的瞳眸,瞧着那眼里闪动的狡黠光点,裘偿谦暗叹一声,一阵心软。“速去速回,不可耽误太久。”想必真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