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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兵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虽然睡得不是特别踏实,但是他似乎梦见自己未满周岁的儿子居然会叫爸爸了。
赵红兵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忽然,赵红兵觉得自己的头部一阵剧痛。赵红兵连眼睛都没睁,下意识地打了个滚。结果,后脑又是一阵剧痛。紧接着,赵红兵感觉有人骑在了自己身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赵红兵一睁眼,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正是腾越。
腾越似乎是练过鹰爪之类的功夫,双手掐住赵红兵的脖子,掐得牢牢的。赵红兵双手搭住了腾越的手腕,以图奋力一扯甩开腾越。以赵红兵的力气和身手,甩开腾越是分分钟的事。哪知就在此时,赵红兵的大脑又被重重地一击,这一下,赵红兵险些昏死了过去,松开了抓住腾越手腕的双手。
此时,赵红兵的左手和右手分别被老曾和三林牢牢按住,动弹不得。赵红兵半口气都顺不上来,眼前漆黑。赵红兵此时明白了:腾越等人迟迟没动手,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他们不是想收拾自己,而是想杀了自己。
赵红兵奋力挣扎,但越挣扎,力气越小了……
赵红兵的舌头伸了出来……
赵红兵翻了白眼……
赵红兵不动了……
此时,号子里的其他人才从睡梦中惊醒,纷纷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腾越缓缓地松开了掐在赵红兵脖子上的手,说:“赵红兵抽羊痫风了,我们得按住他。”
腾越说完,慢慢地从赵红兵身上下来了,赵红兵已死,他需要等待的,是再一次提审,他早已准备好了。老曾和三林也松开了赵红兵那早已不再挣扎的手。
腾越说:“赵红兵好像抽羊痫风抽过去了,按铃找管教吧。”
腾越忽然感觉后心被重重一击,紧接着,双耳嗡的一声。腾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瘫倒在地。
躺下去的是腾越,站起来的却是赵红兵,是两眼布满血丝喘着粗气的赵红兵。
老曾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赵红兵,不知所措。赵红兵似乎刚才对腾越的一击也用光了最后的力气,不停地在喘粗气,似乎无力向老曾进攻。
老曾看到如此这般的赵红兵,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倚在了过道的墙上。赵红兵的手段他知道,让他去贸然主动上前跟赵红兵动手,他没这胆子。
三林知道进攻还可能会赢,退缩一定会输。他想在铺上和赵红兵决一死战,朝铺上就跳了上去。三林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对手,居然还想像打擂台似的跳上台去。
当三林还跳在半空时,赵红兵一脚已经抡出。附近几个号子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似乎还有人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三林重重地摔在了地下。他的肋骨一定断了,究竟是几根还不知道。
赵红兵跳下铺,一脚侧踹踹到了老曾的肚子上,老曾倚着墙再次缓缓倒地,赵红兵连环三脚,脚脚都踹在了老曾的头上。老曾连抱头都来不及抱了。
此时赵红兵再回头,看到了腾越那张恐惧的脸。赵红兵抓起他的衣领,一拳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腾越知道自己的牙肯定掉了很多。
附近的几个管教都来了,打开了监室的大门:住手!住手!
赵红兵刚刚遭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生命威胁,险些死在这群鼠辈手下,怎肯轻易罢休?赵红兵已经完全打红了眼,根本没理会管教,继续一拳接一拳地抡在腾越头上。三个管教冲了过来,扳住了赵红兵的肩膀。赵红兵已经忘了身后就是管教,他以为还是老曾等人。赵红兵肩膀一抖,一个背摔,就把管教摔倒在地。
一根电棍插在了赵红兵的腰上,赵红兵回头怒视。
又一根电棍插在了赵红兵的腰上,赵红兵瘫软在地。
被赵红兵摔翻在地的管教起身,气急败坏:“没有王法了!都给我带出去!”
刚才参与打架的四个人,全部被带了出去。或者说,全部被拖了出去。腾越等三人被赵红兵打得无法独立行走,赵红兵是被电棍电的。
赵红兵很幸运,如果刚才腾越等人再掐他半分钟,恐怕就算是他不死,也得变成植物人。不过,赵红兵的伪装也的确够出色。赵红兵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介绍了一种叫负鼠的动物,当它遇到危险时,总是用装死去规避。今天,赵红兵只能祭出了这败中求胜的险招,而且,腾越等人还真是中了招。其实赵红兵一拳打在腾越后心的时候,双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完全是凭直觉。如果此时三林和老曾一起动手,恐怕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