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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承训冷笑,厉声道:“苗尚武,你以为即便你可以守口如瓶,我又会放过你吗?就冲你害死‘烈风’,我就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里,苗尚武觉得事情更加可笑了,令这位副总兵大人耿耿于怀的,居然是那匹马?
如果他不将“烈风”踢下船,只怕这位总兵大人早就丧命在那鸭绿江的流水之中了。
只听祖承训“慷慨激昂”地喊道:“苗把总,适才在船上为了救你,我连两个跟随我多年的亲兵都可以舍弃,而你为什么就容不下‘烈风’?”
这些话听起来,真是让你又好气又好笑!
苗尚武报之冷笑,“祖大人,‘烈风’不过是一只畜牲,而你害死我军将士数千人,这笔帐又如何来算!”
祖承训笑道:“没问题,这笔账,自然会有人和史儒、戴朝弃以及你苗把总来算的。”
言毕,长剑高高举起,然后对着苗尚武的头直劈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断喝,“住手!”
这一声断喝,声如怒雷,更何况是在这几个人心虚之时听到,震慑之力可想而知。
祖承训猛然回头,立刻是更为惊讶,几乎就要软倒在地。
因为,来人是——张傲天。
祖承训立时跪倒于地,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少?误误会真的只是误会误会”
张傲天斜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苗尚武,说道:“不必——只是你们如此对待苗把总,恐怕不妥吧!”
祖承训磕头有如捣蒜,“大少所言极是,极是!”回头道:“快放了苗把总!”
那两名亲兵连忙放开苗尚武,其中之一就是刚才的那个李三,他一脸疑惑地行前两步,来到了祖承训的身旁,说道:“祖大人,你这这是为了什么啊?”
祖承训一怔,瞪着眼睛,“什么为了什么?”
李三低声道:“张总兵都已经离任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祖承训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人已经一跃而起,口中连连“呸”了好几声,叫道:“他娘的晦气,老子的这根筋,怎么就没能转过来?张炯都不是辽东总兵了,他还是一钦犯啊,老子居然给你这贼小子叩头?”
世态炎凉啊——
祖承训要私自处死苗尚武,暗杀朝廷命官属于死罪,再加上他贪功冒进、全军覆没,只怕连他的家人都要被株连,他突然见到张傲天,那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啊。
这么多年了,他见到张傲天总是拿他当小主人看待,可是得李三一提醒,他这才想起,张傲天的爹张炯已经离任了,那他这个大少还算个什么东西?
再一看,发现张傲天也是孤身一人,他心中顿时是,恶向胆边生!
于是他说道:“大少,你来这江边作甚——”
言语之间,暗地传递眼色,立时,七名亲兵的脚步,也都在移动中。
苗尚武见此情形,连忙叫道:“大少快走!”
祖承训冷笑,“迟了!”八人已将张傲天围在当中。
张傲天苦笑道:“祖将军,大家都是大明子民,而且相识数载,我相信你不会如此不顾人情。”
祖承训笑道:“哼哼,我是大明的副总兵,怎会和你一个钦犯的儿子谈交情!”脸色一板,“给我拿下了!”
立时,七名亲兵都已冲上。
由于张傲天两手空空,所以七人也都不动兵刃,上去就抓张傲天。
就是啊,就凭这曾经的都司府衙内这一身份,他的身手本事,还能让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高看一眼?
可是,张傲天身子都未曾一晃,七个人已经先后摔了出去!
“沾衣十八跌”,这算得上内家功夫中的上层武学了。
七人摔出去之后,全都瘫倒在地,口中哼哼呀呀不止。
祖承训面色大变,猛然一跃,已到了苗尚武的身侧,随后,长剑已架在了苗尚武的咽喉之上。
张傲天微笑道:“祖大人,你这是何意哦?”
祖承训道:“大少,我放了他,你放了我如何?”
他也知道,张大少是个重义气的人,一定会在意苗尚武的生死。
张傲天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十分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只是摇头道:“不行。”
祖承训奇道:“你什么意思?你不干?难道你要我杀死他?”
张傲天知道,如果自己对苗尚武表现得越为在意,祖承训也就会越重视苗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