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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拉着她步上楼梯。卓楚媛跌了几次,不过这刻音乐喧天,谁人听得到这类比起上来微不足道的声音呢?
两蹑足摸黑走至中段,大厅传来一下奇怪的声响,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亦掩盖不住,凌渡宇心中大叫不好,拉着卓楚媛全力包步奔上。卓楚媛身子出奇地敏捷,兼且熟习了旋梯转上的角度,紧跟而上。
一道耀人眼目的白光,从厅中心爆闪开来。一时间从至黑变到至光,什么也看不到,睁眼如盲。
照明弹。
凌渡宇现在仅余下的一丁点怀疑也倒台,对方是一支军事突击队。
为什么?
什么珍贵的古物也不会如此动众劳师。
当眼目开始能习惯光明时,凌卓两人早走上了二楼。
凌渡宇按动腰上的遥控器,一道由电子控制的铁闸,一下子把通上二楼的旋梯入口封掉。这是装备千日,用在一时。铁闸把追兵硬生生拒于梯下。楼上一片安宁,不过那并不能持久。
凌渡宇开着二要灯光,这时楼下隐约传来的音乐声中断。
凌渡宇摇头叹道:“这班武夫丝毫不懂音律。”
灯光下,卓楚媛面色有点苍白。来敌的强横,使她有些措手不及。听到凌渡宇还在说俏皮话,狠狠瞪他一眼。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在这人的掌握中。
卓楚媛大力摔开凌渡宇的手。
凌渡宇嘻皮笑脸道:“小姐!不要马上过桥抽板,一切还是刚开始。”跟着用脚踏踏地,道:“他们可以从这里上来。”他不是说风凉话儿,一间屋又非铜墙铁壁,那能防止配备精良的军队。
话犹未已,一声轰天动地的爆响,整个二楼的地板晃动,空气来回急荡,两人失神下立足不稳,滚倒在一起。
尘屑漫天,一股炸药的浓烈气味,充斥全层。玻璃碎裂的声音响遍每一角落,凌渡宇的安乐窜变成战场。
凌渡宇一语成谶。
这回卓楚媛反应最快,一把推开凌渡宇搭在她娇挺酥胸上的手,整个人像猫般弹了起来。
金属撞击。
凌渡宇霍地跳起,失声道:“索钩!”那是爬山的必要工具。
他顾不得敌人在什么地方炸开个大洞,一把拖起卓楚媛的手,往天台的方向狂奔。两人一头一脸是尘屑,狼狈万分。
凌渡宇毅然按着了遥控器上的密码,发动书房内书桌的自动毁灭装置。
一百秒后书房书桌柜桶内一切东西者会在一场小火中付诸一炬。
没有其他选择。
卓楚媛这次没有摔开凌渡宇的手,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上另一道上升的旋梯,进入天台。
天台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
天空明月一弯,还有十天便是中秋了。
千多方尺的天台上,一只巨大的滑翔风筝,沐浴在夜月的温柔里,安静地俯伏在一个巨大的支架上。漠然不理楼下的动乱。
自两年前建成此屋,这蓝色的载人风筝便装置在此,凌渡宇过的是刀头枪嘴的生涯,这风筝是他布下的一着逃命奇兵,到这刻才派上用场。
凌渡宇把卓楚媛塞向风筝载人的底架内,为她扎上安全带。
卓楚媛急道:“你怎办?”语带关切。这风筝只供一人使用,目下两人都是那样需要它。
月夜下,凌渡宇目射奇光,道:“其实你也很关心我。”
卓楚媛气得紧闭小嘴,把头别过另一边。这混蛋死到临头,仍然不知改悔。
风筝载人的底架下,有三个滑轮,安在三支长长的滑轴上,三十度向下伸延出天台之外的空间,成为风筝滑翔的跑道,设计巧妙。
夜风疾劲。
远方的海港和对岸的城市,在月色下光芒闪灭,瑰丽无伦。
可惜这不是赏月的时间。
钢环把风筝紧销在钢轴上。平时凌渡宇常常担心钢环太少,狂风会把风筝扯走,现在解起上来,却嫌钢环太多。
好不容易才给风筝松绑。
风筝开始从钢轴高的一边,和低的一边滑去,慢慢加速,俯冲往天台外的夜空。
第二声爆炸传来,紧闭的天台铁门整个爆了开来,撞在天台栏干上,一声巨响,使人心胆被夺。
凌渡宇狂喝一声,全力一推,风筝蓦地增速,呼一声冲离滑轴的尽头。凌渡宇这一刻显示了他不凡的身手,他双脚一踏天台边,整个人像豹子般跳起,双手恰好紧抓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