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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有点冰冷的手伸过来,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姜湖反应迟钝地抬起头,看见沈夜熙手里正拿着一杯热水和几片药。沈夜熙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的咖啡抢走,把热水塞和药片塞在他手里,一张嘴却又是在臭他:&ldo;你纸糊的吧?&rdo;姜湖有点费力地眨眨眼,&ldo;哦&rdo;了一声,本来就有点头晕反应不过来,对方损他他也不知道,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了声谢。&ldo;就你这,自己有点小毛病都弄不好,还好意思给人开药?&rdo;沈夜熙笑了一下,揉揉他的头发,不过考虑到这人不大舒服,下手下意识的就轻了不少,&ldo;吃完药你就给我回去,我送你,咱局里土鳖太多,好不容易来个海龟,烧傻了我赔不起。&rdo;他顿了顿,眯起眼睛看了看姜湖,&ldo;虽然你不烧也是一坨浆糊。&rdo;姜湖笑了,倒也没什么异议,他身体不舒服,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痛快地吃了药,裹紧了衣服,跟着沈夜熙出门。谁知半只脚才出办公室的门,安怡宁就大步冲过来,差点撞在沈夜熙身上,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浑身低气压,一见姜湖的脸色先愣了一下:&ldo;怎么了,浆糊医生?&rdo;&ldo;发烧了,我送他回去,怕他自己迷迷糊糊的,再绕到四五六七环上。&rdo;沈夜熙接过安怡宁递过来的一打东西,&ldo;又怎么了?&rdo;安怡宁用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叹气:&ldo;灭门案,两起,爆炸那案子还没过去呢,奶奶的,真是快过年了,这帮子脑残都出来给自己办年货了怎么的?&rdo;&ldo;两起灭门案?&rdo;连姜湖也忍不住凑过来。卷宗里的照片血淋淋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尸体并排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血肉模糊的,孩子是被生生的扼死在自己的小卧室里的。另一家只有男主人和一个半大的女孩在家,男人同样是被砍了很多刀,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不好控制,被一把刀穿过心脏钉在床上。&ldo;同一个凶手?&rdo;&ldo;应该是。&rdo;安怡宁说,&ldo;因为在两家的客厅都有用刀子疯狂地在墙上砍动的痕迹,旁边有用血写的两个字。&rdo;&ldo;什么字?&rdo;&ldo;审判。&rdo; 最后的绅士 四沈夜熙终于明白什么叫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ldo;怡宁,爆炸案的那个破事儿,能不能和莫局商量商量,转给其他人?&rdo; 安怡宁以一种非常纯洁无辜的口气说:&ldo;你觉得呢?&rdo;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灭门什么的,那是天边的小浮云,最多让人茶余饭后感慨一下‐‐现在的社会治安呀社会治安,人心不古呀人心不古,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影响。可是公共汽车爆炸案不一样。以现在这个爆炸的频率,不说人人自危,也至少让原来拥挤不已的六路和九十七路公交车萧条得不行,影响再扩大下去,市政的同志们是要大大的头疼的。眼下这种情况,就算真的忙不过来,先放一放的案子也是灭门案。沈夜熙叹了口气:&ldo;这么着吧,怡宁,你让君子辛苦点,先去现场看看,你和杨姐继续研究爆炸的这个案子,我把浆糊送回去,回头去支援君子……&rdo;&ldo;我自己可以回去的。&rdo;姜湖说。&ldo;就你,不烧还迷迷糊糊的呢,现在还分得清东西南北么?&rdo;&ldo;……&rdo;本来也分不清。&ldo;那不就得了。&rdo;沈夜熙翻白眼。&ldo;我可以坐出租车……&rdo;姜湖说。沈夜熙噎住,安怡宁以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们英明神武的队长,姜湖笑了笑,提起脚挥挥手往外走:&ldo;再说公交我也知道坐几路,盛遥不在,大家又这么忙,我休息半天就回来。&rdo;安怡宁嬉皮笑脸:&ldo;剥夺了你给人家献殷勤的机会,头儿,能者多劳,您就去那血淋淋的犯罪现场,候旨听命吧。&rdo;&ldo;去你的!&rdo;姜湖缩在大衣里,在警局门口等出租,人说&ldo;这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rdo;,姜湖前不久在敬老院里做义工的时候,听一个老太太说过这句话,觉得挺有意思,现在才明白这句诅咒的真意。十分钟以后,他觉得手脚有点僵硬,萧萧瑟瑟的冷风真的开始塞牙了……十五分钟以后,他觉得小寒风已经把外衣给他吹透了,每一寸皮肤都处在麻木状态。每天这边来来去去的都是出租车,一辆接一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