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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心狠手辣,什么匈奴王刘九,还刘八呢,他才不在乎。为防止信使说出些什么“真相”来,干脆整死算了,然后派个人假装信使,说完事后再假装大白天的出城回草原,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要是刘九再派人来询问信使,就说信使一路平安出了汉境,结果在草原上被乌桓人给杀了,让刘九找乌桓人算帐去!
张让堆起笑脸,问道:“皇上,可要宣那信使上殿?”
刘宏嗯了声,道:“那就宣吧,看看单于给朕送了什么贡品来,估计又是马,除了马他也不会送别的了。”
张让很有先见之明地道:“听着是信使,不是使节,估计不是单于派来的人!”转身叫道:“宣匈奴信使上殿!”
刘宏却皱了皱眉头,不是单于的使节,那见不见就没意思了。
小黄门一声接一声地把话喊了出去,过不多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到了殿外,还没等进大殿,在外面就跪下了,叫道:“冤枉啊,请大汉天子,为我匈奴小民做主!”
刘宏一听这话,心里更烦了,不是单于派来的人,他就挺不高兴了,匈奴小部派来的人向来都是要赏赐的,进的贡品极少,他自然就不愿意见,缺钱缺得他都卖官了,还能待见管他要钱的人么,至于说到告状的,他就更烦了,匈奴人打来打去的,找他这个大汉皇帝干什么。
做为一个皇帝,汉朝正是在刘宏手里走向完全的衰败,他可不象祖宗那样爱管草原上的事,他连大汉自己的事都不愿意管。
张让又看了看刘宏,小声道:“皇上,要是您累了,不如让老奴去处理?”
“还是你能替朕着想,便由你去处理吧!”刘宏有心回后殿,可想了想,还是没有起身,反正那匈奴信使也趴下了,不如听听他说啥,自己能有点新鲜事回去和嫔妃说说,说说匈奴人的不开心事,让宫里的嫔妃开心一下。
别看张让名字叫让,他可一点谦让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把那个假信使叫上殿来,接过羊皮信,放到刘宏的桌前,君臣两个一起看。
刘宏看了,忽地笑道:“原来不是匈奴人自己打自己啊,是咱们的人把他们给打了,这个李勤挺厉害的,只是不知贡品有没有送进京来?”
他才不在乎匈奴人死活呢,为了捞钱,身为大汉皇帝他连“四园卖官所”都设立了,公开卖官,连官他都开始公开卖了,他还有什么在乎的,更别说在乎匈奴人了。
张让却一脸惊讶地道:“皇上,这个李勤罪大恶极,而且是犯官李陵之后,还竟然劫杀匈奴人,杀了两个骨都侯,他如此胆大包天,可不能轻饶啊!”
刘宏看了一眼下面趴着的信使,心想:“杀几个匈奴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还是刘九的匈奴人,如果刘九真的拿李勤有办法,早就开打了,根本就不会派人来洛阳,肯定是打不过了,才来告状的,还是空手来的,无趣之极!”
张让这么一说话,其实就等于是摆明态度,他要收拾李勤,这是很正常的,他看哪个武将不顺眼,就收拾哪个,经常这么干!
可下面的何进却着急了,他立即出班,大声道:“皇上,臣有话说,臣这里有数份战报,只因前些时候战果未出,所以臣一直不敢呈给皇上看,怕皇上为此烦心,现战果已出,臣这才敢拿出来,面呈皇上!”
说罢,他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几份战报,一起交给小黄门,呈给刘宏。刘宏打开战报,逐一看了起来,张让并不打扰,这事他早就知道了,比何进知道的还早。
刘宏看罢战报,笑道:“这才对嘛,刚才朕就在想,以匈奴人的狼子野心,如果打得过李勤,岂有不打之理,这是被打败了,所以才来恶人先告状的!”
刚才心里所想,加上现在战报的印证,可不就显出来他这个皇帝大有先见之明了嘛,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何进大声道:“皇上,这场大胜,臣本来还有些不信,可现在匈奴王刘九竟派人来告状,由此便可以证明,战报上所写全是真的,那李勤确实是打了大胜仗,应当重赏,而不是重重惩罚!”
张让心中冷笑,这何进真是个草包,只为了反对而反对,好象和我们对着干能得到啥好处似的。他道:“皇上,就算如何侍中所说,这些战报是真的,可李勤却是犯官李陵之后,他自称祖上是飞将军,这叫趋炎附势,如此人品怎能够封侯?”
朝堂上,别的大臣听了这话,心中都想:“怎么扯到封侯上去了,难不成李广封不上侯,那侯位却要落到他后代李勤的身上?看来何进要上当啊!”不少人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