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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角军最重操演,对于敌军冲入阵营时的操演尤其重视,现在的战况正好是曾经多次反复操演过的,后阵的扶角兵并不去支援前面的,而由阵里的扶角兵去堵缺口,而后阵的放箭。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李勤经常讲这句话,而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后阵的扶角兵一出手,立即就把匈奴兵的冲势减缓了,而骑兵冲锋最重要的就是冲力,事实上骑兵对步兵的冲杀,就是在战马靠近的一瞬间,如果战马停下来,那就等着步兵杀骑兵吧!
匈奴兵和他们的战马,成批成批地摔倒,几乎把整个阵前全都塞满了,战斗虽然开始不过两刻钟的时刻,但匈奴兵已然损失了将近三千人,而扶角兵的阵亡人数超过了五百,对于两支军队来讲,这样的损失都是巨大的,是让他们难以忍受的!
匈奴兵的第四波冲锋,贴了上来,已然不能用撞来形容了,骑兵冲势大弱,而扶角兵此时,已然再次把豁口堵住,那些冲入阵中的匈奴兵,尽数被斩杀,这代表着匈奴兵凶猛异常的四次冲击,以失败告终!
忽然,匈奴军中号角声大作,一队人数只有七八百的队伍,以比前四次还要凶猛的架势,悍恶无比地冲了过来,马上匈奴兵人人骑术高超,虽然阵前尸体无数,可他们的冲势却并没有多大减缓,仍是迅猛地冲来!
李勤看着冲过来的匈奴兵,叫道:“这是第五次,肯定是最后一次,弟兄们守住!”他回过头来,再次叫道:“弓箭支援,全速放箭,直到弓散为止!”
后阵的扶角兵扯开大弓,不管不顾地放箭,只求射得远,射得密,其它的什么都不管了,就算是这次战斗过后,他们的手指都皮破肉烂,也再所不惜了!
猛烈的,成千上万枝的羽箭射了过去,远处冲来的匈奴兵,虽然人人骑术高强,可是面对无边无际的箭雨,他们仍是论百的掉落下马,而更远处的匈奴兵则开始放箭还击。但匈奴兵的箭雨支援,却远不如扶角兵的了,他们不敢对准前阵的扶角兵放箭,那会误伤到自己人,现在冲锋的是匈奴军里最精锐的空袋子,个个都是宝贝,死一个就少一个,被扶角兵射死射伤,那是没办法,可要是被自己人误伤,那就太不值得了,非得把刘九心疼得吐血不可。匈奴兵的箭雨只能射向两旁的扶角兵,可那些扶角兵因为没有参加战斗,他们是不需要一直举枪的,把盾牌往头上一遮,就能把箭雨挡去七八成,旁边的扶角兵离匈奴兵较远,箭雨的威胁本就不是很大!
刘九脸色苍白地看着前面的战场,虽然派出了空袋子,但他已然知道,这第五次冲锋,也必会以失败告终,扶角兵虽然没有在战斗前做好准备,可他们平时的准备就足够了,足以应付现在他的匈奴大军冲锋了!
旁边观战的匈奴将领们和他一样,全都脸色青白,甚至有惨绿的趋势,一个将领道:“大王,损失已超过一成,再这么下去,怕是不行了,如果伤亡的儿郎达到两成,怕是要崩散啊!”
一般情况下,非特殊状况,匈奴兵的阵前损失人数,是不会超过两成的,匈奴兵虽然强悍,可却不擅长打阵地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才是他们最擅长的,但也正是这种最擅长的战术,使得匈奴兵没有久战的耐心,只要发现敌人过强,就会暂避敌锋,以撤退引敌兵来追!
这种战术是极厉害的,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很不适合。现在他们打到了扶角军的老家,四面皆是敌人,而扶角兵也全部都是骑兵,就连步兵都有马骑,如果匈奴兵一旦开逃,那么一来逃不远,二来只能舍弃全部的辎重,在汉家地盘上舍弃辎重,又被汉兵追,他们压根就跑不出多远的,那就会有小部落的人投降了。
将领提醒刘九,而刘九岂有不知情况严重之理,他的九帐部是通过吞并别的小部壮大的,在平常他能保证小部匈奴人的安全,也能给他们带来丰衣足食的生活,可是如果他战败了,那么就全完蛋了,小部的人马会首先投降,甚至会逃往别处,舍他而去,这种事在草原上年年都发生,已经平常到见怪不怪的地步了!
刘九脸上肌肉抽搐,他道:“不能退后,必须保持攻势,否则我们怕是回不去草原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第五波冲锋的匈奴兵撞上了扶角军的战阵,基本上来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可带给扶角兵的损失却一点不比前四次小!
空袋子们冲到阵前的不过才三百余人,可这些空袋子身为匈奴军中最强悍之士兵,个个武艺高强,人人都是身经百战之士,他们冲到阵前后,并没有象前四次那些匈奴兵似的,纵马冲阵,而是跳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