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却依旧,是个登徒子。
元梓筠望着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眉眼弯弯,如同春风拂过,百花绽放,占了便宜的某人沉浸在她的微笑里,知晓下一秒暴风雨将会来临,拔腿就跑。
元梓筠追着他绕了景蕴宫三圈,终究是作罢,论轻功,她比不上颜溪。且仅仅是几年未见,颜溪的武功竟然突飞猛进,若是打起来,她定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为何跑得这般欢快?
元梓筠气极,坐在亭子里,向他招了招手,颜溪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从屋檐上下来落在她身边。
这一招果然好用极了,从前,她每次追赶颜溪时,那家伙都往桌底下钻,让她无可奈何,可是每当她勾勾手指,他又会乖乖地从桌底下出来。
她的小狼狗,永远都会乖乖地贴过来。
见他现在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元梓筠又怎么会跟他客气,她挑起下巴,一根长鞭卷上了他的腰肢,给他缠得结结实实,索性颜溪未曾挣扎,否则又怎么会轻易被她束缚。
小桃从一旁赶来,方才她听见了闺阁里面有响声,知公主武功高强,未敢入内,只在外静候,没想到这会儿公主已将贼人抓住。
元梓筠拿出从前在战场上审问俘虏的架势问道,“多日前夜闯景蕴宫的,是不是你?”
颜溪仔细想了想,那些东西都出现在自己府上了,能不是自己干的吗?所以他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元梓筠没想到自己的师弟还真干的出来偷盗的事情来,莫不是在子弦谷里面闲得发霉了?
她双手环胸,冷淡的眼神望着他,“账呢,要一笔一笔地算。先说你轻薄我这件事。”
她长在子弦谷,养在战场,未曾受过礼仪教育,更不曾觉得女子与那男子有何不同,自然不似闺阁小姐般,觉得被这般轻薄便是要嫁于那人,但似这般登徒子,不给他点教训还真是说不过去。
颜溪抿了抿唇,假装自己听不懂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无辜:“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亲回来便是。”
无赖还真是一门艺术。
元梓筠摆出善意的微笑,“师姐不是那样的人。只把你阉了,我也就不计较了。”
颜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忍心毁掉你的终身性福么?”
元梓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真想毒哑你。”
“师姐不记得我百毒不侵么?”他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手掌印,却笑得淡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元梓筠觉得,他何止是百毒不侵,脸皮还如同铜墙铁壁般刀枪不入。
一旁的小桃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愤怒:“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然敢非礼公主!你可知道公主有婚配了,哪里轮得到你?还是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吧。”
颜溪和元梓筠两脸懵逼。
元梓筠:我有婚配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小桃径直走到颜溪面前,“不如让小桃把他绑去大理寺,好救墨从安?”
元梓筠没动,只是疑惑地望着她,怎么觉得她比自己还要积极?
这难道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颜溪刚想说自己就是墨从安,已然平安无事,用不着他们去救,话刚酝酿在嘴边尚未开口就听到元梓筠不屑地一笑,眉间像是沾染了白雪的寒意,“谁要救他。”
那日墨从安醉酒时,说自己的谣言都是因为他,几日后闲来无事突然想起,元梓筠好奇心作祟,便派了暗卫将此事调查清楚,不查不要紧,一查彻底歇了救墨从安的心思。
还是死了算了,她扯了扯嘴唇,眼眸里尽然是冷漠的笑意。
元梓筠完全忘记了方才自己知道颜溪便是那日擅闯景蕴宫的刺客,第一反应就是想将他带去大理寺,这小桃一说,她突然不想救墨从安了。
调查的暗卫对她说,她先前有过婚配的那小子是都城的一个贵公子,知晓自己与长公主的婚事之后正在犯愁,没想到墨从安找上了门,让他回乡下再也不要回都城,对外就称自己暴毙了,墨从安会为他掩饰身份。本来这种事很是憋屈,那人竟开心得不行,高高兴兴地回了乡下娶了表妹种起了田。
后来梓文又为她物色了一个人选,是朝中一位权臣的长子,墨从安又找上了门,让他从“恶疾缠身”和“真的恶疾缠身”中二选一。第二天皇帝特意派去的太医就传出消息,此人恐命不久矣。
原来这就是她命硬克夫的真相?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