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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想与龙伯相聚饮酒,三是想趁机伐宋以报旧仇。”说笑一阵,伍封将郑军引到大营之左,安营下寨,与宋军遥遥相对。
晚间郑声公、姬克、游参、姬非都被齐平公请到伍堡赴宴,郑声公将随军的乐师叫来,奏起新声,伍封见他打仗也带着乐师,暗暗好笑。游参与他还算熟,姬非却是第一次见,此人是燕君亲弟,年纪五十余岁,生得十分精悍。
田盘等人见伍封人缘甚好,这郑声公、姬克与他交情甚厚,似乎两国大军是冲着他才派来援军之样,暗地里也羡慕伍封会交朋友。
伍封身在伍堡,心却在越营,虽然防备森严,但总有些耽心支离益和颜不疑。游参和姬非略坐了坐,便告辞出去,他们身负领兵之责,此来是应个礼而已,自是急于回营,坐镇军中。
这时,一个小卒匆匆进来,向齐平公和伍封禀报:“营外来了二百骑,声称是中山人,来助龙伯。”齐平公愕然道:“中山派了三千骑助越,怎么还有二百骑来助我们?”田盘道:“多半是奸细。”伍封想了想,道:“未必是奸细,或真是柳下跖派来的。”让士卒放他们入营。
过了一会儿,鲍兴引了一将进来,伍封看时,见这人正是招来,又惊又喜,道:“原来是招兄!”招来向齐平公等人施礼之后,道:“中山因支离益多番相催,派军援越,中山君亲领三千骑到越营去。但大王和中山君又念及齐国与中山的旧谊,加上感念与龙伯的交情,遂派小人引二百骑来,助龙伯守帐。”
伍封点头笑道:“这才合乎二哥的性子。他要帮师父,又怎会不帮我?是了,既然你们有大军在越营,我便不好让你们上战场,自己人之间相互厮杀,所以二哥说让你们来‘守帐’,如此便烦招兄带中山铁骑守卫在伍堡四周,不必上战场。伍堡外有招兄的天生夜眼,内有小笛的侍卫,我便放心了许多。”
招来见他毫无猜忌,大喜道:“龙伯还是老样子,果然如中山君所说。小人受龙伯大恩,无以为报,这伍堡便交给小人,只要小人有命在,决不许人闯进伍堡行刺!”伍封让鲍兴将招来带出去,安排他们守卫在伍堡四周。
田盘却有些不大相信,道:“龙伯,中山大军既助越人,却又派二百人来助我们,此事太过古怪。万一他们奉命来作内应,我们岂非引狼入室?”伍封笑道:“中山与齐国素来相睦,当年晋国六卿之乱,齐国、郑国和中山联手助范氏和中行氏如同兄弟之国。再加上在下与中山王、中山君交情甚厚,以兄嫂称之,他们怎会欺我?其实若非支离益在越人处,中山必助齐国。他们能派二百人到齐营相助,已经是十分不易了,这招来是在下旧臣,十分忠心,我们不必猜忌。”
郑声公和姬克不大擅长兵事,只是对伍封格外有信心,点头道:“龙伯言之有理。”田盘见他们也这么说,随不再说话,寻思:“就算这些中山人作乱,但他们只有二百人,又是守在伍堡之外,未必能有何作用。”
郑声公问道:“龙伯每有战事,月公主必在身边,寡人怎么未见月公主?”伍封笑道:“月儿眼下与铁卫在营中巡查,以防人入营行刺。国君既想见她,在下便派人请她来。”叫一个小卒,让他去将楚月儿请来。
过不多时,楚月儿一身戎装进来,郑声公和姬克与她都是旧识,齐声招呼,尤其是郑声公对她更是十分巴结,伍封心道:“郑国夹在晋楚之间,眼下正附楚国,月儿是楚国公主,怪不得他会如此。”
楚月儿坐在伍封身边,姬克笑道:“军中有大小将佐,这营中巡哨之事,怎要月公主亲自而为?”楚月儿嫣然笑道:“夫君对剑中圣人支离益十分忌惮,怕他或颜不疑入营行刺,数日来都是亲自巡营。今日夫君既有应酬,月儿自当代劳。”郑声公赞道:“月公主是女中豪杰,只怕当日商王那妇好也没公主的本事,寡人好生佩服。”
伍封疑惑道:“说也奇怪,颜不疑虽然厉害,月儿足以应付,但那支离益剑术无双,又善飞行、钻地,用来偷营行刺是最好不过。勾践营中既有支离益这样的天下第一高手,怎不让他来行刺?要是国君被刺,齐军必然大乱,我们多半不战而溃,勾践岂会不知此理论,甘愿要伤损士卒,战场对决?支离益如要偷营行刺,便当在我们初立大营、立足未稳之际,眼下过了好些日子,我们的营防已如壁垒,支离益却毫无动静,岂非奇事?”楚月儿笑道:“夫君,月儿先前巡营之际见到招来,说了几句话,猛地想起一事来。譬如我们耽心支离益和颜不疑行刺,勾践只怕也耽心夫君去行刺。要说行刺之术,夫君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未必不如剑中圣人支离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