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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驳船,直向对岸飘去,飘不到几十丈,一只小船载着十几名清兵追来,飞龙师太看见那小船距离接近了,突然把腰一弯,将船头的铁锚高举起来,向那小船一抛,百多斤重的大锚,被飞龙师太一抛一掷,如飞弹丸,不偏不歪,扑通一声,落在清兵的小船里,这一下力量非同小可!
铁锚把船身打得翻了个大跟头,十几名清兵统统跌落河水里,被那急浪漩涡一卷,个个到海底龙宫那里,当差契粮去了!
其余的清兵看见飞龙师大有手抛铁锚的神力,不禁心胆俱寒。哪里敢追上来送死?只好装腔作势,远远呐喊罢了!飞龙师太抚掌大笑,不到半顿饭的光景,河水已经把驳船送到对岸,不过这一带全是黄土冲积成的崖岸,离水面有一丈多高,简直没有泊岸之处,飞龙师太和史存明都是一身轻功,对这点并不放在心上,他们等驳船离岸还有一两丈,各自在船头上一长身躯,嗖嗖两声,像雨头燕子,纵上上崖,当飞龙师太和史存明跳上河岸的时候,一个急浪卷来,把驳船推得撞到河岸崖壁上,轰轰两声巨响,崖壁上的黄土塌了一方下来,翻翻滚滚,直掉落船舱里,船底也当堂搁了浅,两架铁囚车也一个跟头,翻落水里!可是史存明和飞龙师大两人,这时候却连头也不回,一溜烟般,消失在河岸的远处!
且不说清兵大叹晦气,收拾一切善后事宜,再说史存明引着飞龙师太,一直跑出十几里外,不见清兵追骑,方才停了下来,史存明因为辛苦了大半天,全无所得,忍不住用埋怨口吻说道:“这次真是劳而无功,我老早预料到这是金蝉脱壳计了!”哪知道他这一句话,却引起了飞龙师太极大的不满,勃然说道:“你老早知道是金蝉脱壳计,囚车里面的人不是孟丝伦,怎的不早点说!”史存明因为救人不成,已经一肚皮说不出的闷气,再听见飞龙师太这几句没理由的责骂,忿然说道:“我在长安时候,不是向你说过的吗?这回押解的囚犯必定是顶包货色,你却一意要追下来,你既然这样担心金弓郡主,当初在天山神龙峰,你为什么把她的头脑打坏?”
飞龙师太呵呵笑道:“小子!你居然来挑我的眼了!姓史的,我由今天起跟你分手,咱们各人走各人的路,分道扬镳,哪一个把孟丝伦救出来,其余一个就要向那个叩三百个头,小子!你敢跟我打赌吗?”史存明因为自己跟飞龙师太在路上,许多天以来都是貌合神离,有了她在旁边,反而做事诸多不便,听见飞龙师太这样一说,正中下怀,断然说道:“有什么不敢打赌!很好!如果你比输了,我也不要你叩头,你以后别跟我师傅寻仇纠缠,来来来,路们来个击掌立誓!”两人对拍了三下,飞龙师太头也不回的去了,史存明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半晌,忽然说道:“噫!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少年壮士纳剑入鞘,望了望滔滔浊流的黄河水,似乎产生无限感慨,慢吞吞的离开了黄河岸,取道北上不提。
沥血伏龙……第十八章凤囚帝苑回妃存坚贞第十八章凤囚帝苑回妃存坚贞满清时候的直隶,即是今日的河北省,是京畿所在地,由北京城向南走一百六十里左右,那地方就是易水河,战国未年,侠士荆轲受了燕国太子丹的厚遇,毅然只身犯险,到秦庭去行刺秦王赢政,太子丹就是在这易水河边给荆轲饯行,生离死别,当时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千百年后,易水渡头也因为这两句悲歌,垂名不朽,满清一代,自从顺治入关之后,便把易水河西岸一带的土地,辟做皇陵,由康熙皇帝起,死了之后,葬在这里,就是易州西陵,和沈阳的北陵满清未入关时太祖努尔哈赤和太宗皇太极的葬处遥遥相对,易州西陵周围一百里内,不准百姓居住,四边种满了松柏树林,除了守陵墓的人员之外,其他一切官民人等,绝对禁止踏入,无形中成了庄严的禁城。
就在易州西陵外的易水河边,一行车马蠕蠕而动,有一队喇嘛僧,入数约莫有三十多人,由一个身材瘦长的老年喇嘛带领着,另外还有一百多名官兵,围绕着两架璎珞满垂的车子,轮声辘辘,向北行进,那瘦长的老喇嘛就是天龙派喇嘛天籁禅师,他奉了兆惠的密令,押解大和卓木的可敦香妃,小和卓木的妹子孟丝伦到北京,这两个都是皇上要的回疆美人,天籁禅师负了押解美人的重责,他对沿途地方官府只说自己奉令押运西域圣僧的舍利子头骨入京,所有帮同押运的喇嘛和兵丁,个个守口如瓶,不提只字,他们跋涉了几千里路程,今日始来到易水河边,距离北京皇城不远,天籁禅师估量快到京师了,自己可以卸下这副千斤重担,不禁仰首向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一行人马,隐隐望见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