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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玉刻今天晚上到来,求艺不成,反而被师傅抢白了一顿,不禁白面泛红,一双眼睛隐隐现出凶光来,他突然振衣起立,冷笑说道:“老东西!我先父当初怎样对你?你不肯传我本领,也还罢了,何必要跟我说这些废话,公子爷有的是银子,还怕拜不着好师傅吗?好好!你既然这样不情不义,我贾玉麟由现在起,不再是你的徒弟,请吧!”
他说着气愤愤的把衣袖一甩,回转身来,就要向屋门外走去,尚天阳勃然大怒,须眉俱竖,喝了一声:“该死孽畜!
给我留下!”
尚天阳这样一喝,贾玉麟凝住身子,回转身来,冷冷说道:“老家伙!你要我留下吗!公子爷可没空!”
尚大阳见了他这副刻薄寡恩,反眼不认人的嘴脸,不禁怒火上冲,喝了一声:“畜生,我先把你废了!”身子向前一纵,探臂一抓,正要用铁掌擒拿的功夫,把贾玉麟右臂卸下,哪知道贾玉麟今天晚上到来,已经打定了毒辣的主意,求艺不成,就要弑师,他看见尚天阳举手抓来,立即用个“霸王卸甲”,扭身一晃,右手向后一翻,嗤嗤嗤,射出一蓬黑色的光丝来,尚天阳惨叫一声,两只眼睛当堂被那些黑色光丝射瞎,面上也中了几下!
原来贾玉麟袍袖里面,隐藏了一个铁筒,长约五寸,只有三寸圆径,铁筒上半截钻了十几个小洞,筒里装着机关,嵌了一十二支喂毒飞针,专射人的五官七孔,以及穴道要害,尚天阳做梦也估不到自己徒弟带了这种阴毒的暗器来暗算自己,两眼登时被四支毒针射瞎,面上也中了几针,麻辣辣的,不禁急怒交迸,砰的飞起一脚,猛向贾玉麟飞踢过去,贾玉麟向后一跳,尚天阳这一脚踢中他身边一个恶奴,这恶奴大叫一声,肋骨尽断,喷出一口鲜血,扑通,死在地上!
跟随着贾玉麟进入石屋的,总共是三个恶奴,尚天阳飞脚一蹴,踢死一个,其余两个拔出刀来,哪知道他们的刀还未出鞘,尚天阳听声辨位,飞身过去,砰砰两掌,把那两个恶仆的天灵盖打碎,吼了半声,便自死在地上,别看他中了毒针,瞎了眼睛,却比一头虎还要凶猛,贾玉麟闪身一晃,就要抢向屋门,向外奔逃,尚天阳一声断喝,飞扑过来,堵住屋门,腾的就是一脚,贾玉麟用个“蜉游戏水”,闪身一晃,尚天阳这一脚踢在墙上,哗朗朗的一响,石墙被他踢穿了一个面盆大小的洞,石火星飞,碎石四溅,贾玉麟不由害怕起来,正要跳窗穿出,哪知道他的身形才一挪动,尚天阳已经听出他存身的方位,双臂一分,猛如飞虎似的直扑过来,贾玉麟使个“七星步”,嗖的窜向屋角,尚天阳顺手把窗门掩上,插好窗闩,一张面孔泛出铁青颜色,十分怕人,二臂箕张如蟹,一步一步的向着贾玉麟追过去。
贾玉麟本来带了十多个人,骑马到来,跟随他走入石屋的只有三个人,可是举手投足之间,被尚天阳完全杀死,其余的八九个见他瞎了眼睛之后,功夫仍旧这样了得,哪里还敢入屋送死,只挤在石屋门口,连声呐喊!
贾玉麟知道师父本领厉害;如果不是事先出其不意,用毒莲蓬暗器射瞎了他的双眼,自己就再多十倍功夫,也不是他敌手,甚而至尚天阳虽然瞎了双眼,在他不曾毒发倒地之前,自己只一跟他撞着,也有性命之虞,现在他困在石屋里面,好比笼中耗子,怎可以逃出外面去,贾玉麟狡诈多谋,他忽然抽出一柄匕首来,喝了一声:“老鬼!”话声才发,尚天阳连身扑上,举左掌向恶徒的天灵盖一啪,出掌如电,贾玉麟却向下一矮身,匕首向上一截,尚天阳这一掌刚好拍在匕首锋刃上,半只手掌登时切了下来,鲜血飞洒,好一个尚天阳,咬牙忍痛,右掌砰的穿出,贾玉麟一着得手,已经一个跟头,由师父的肋下穿过,用地堂功连滚几滚,滚出门外。
尚天阳这一掌打中墙角,吧吧两声,又把墙角打塌了一大块,可是贾玉麟已经滚出石屋,会合了那八九个恶奴,一窝蜂冲出篱笆,逃走去了,尚天阳还要飞身追出屋去,可是断掌瞎眼,血涌如泉,面上毒针的毒性也发作起来,头昏脑胀,扑通一交,跌倒在近门口的地上,贾玉麟跳上坐马,高声叫道:“老鬼!贾大爷少陪了!明天我再来给你一口棺木!”大笑着驰马去了,一阵得得蹄声,由近而远,由远而听不见!
甘翠莲躲要暗间里,眼见了这一场恶徒弑师的惨剧,真个心胆俱颤,目定口呆,直到马蹄声去远了!她方才醒悟过来,跑出厅子,把尚天阳由地上扶起,悲声叫道:“前辈前辈!你怎样啦!”尚天阳本来头昏脑胀,心头火烫,全身热得像一个大洪炉,可是被甘翠莲一拖,颤声叫道:“我我我……我不行之,女娃儿,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