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金城有鬼9(第1/2 页)
我见过和尚围着死人念经,可我没见过把死人念起来的。
稻草人脑袋上蹿出一股火苗后,很快,那颗脑袋就烧成火球,火焰向身体蔓延。
冯栏停了动作,走到阳台开窗,但没有拉开窗帘,否则被对面楼的人看到,以为我们在搞什么邪恶的献祭仪式就麻烦了。
烟很大,冯栏说:“秦兰,咱们去楼道里吧,怪呛人的,烧完再进来。”
我说我也去,便要跟他们出门。
冯栏一把把我推回去:“你留下看着,别把房子烧了。”
我尼玛,老子就不是个人么?
干燥的稻草燃烧极快,冯栏在外面抽根烟的功夫,稻草人烧成灰烬,冯栏回来,随手抓一把草灰,洒在他蘸过水的碗中,碗递给秦兰,说道:“喝完之后就进屋躺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下床,不会有事的,童童就让他在邻居家呆着,明天再接吧。”
秦兰点点头,接过那一碗我看着都恶心的黏稠液体,一饮而尽,黑里泛红的汁水从她嘴角滑下,我嗅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顿时想到打黄鼠狼时,冯栏曾有过经血破法的念头。
难道那是一碗经血?
恶不恶心先不说,要不是秦兰自己的流出来的,她也不会干的那么痛快。
满满一碗...
她流量挺大呀!
冯栏让我将稻草人剩下的灰烬,都扫进他拿来的竹筐里,随后带我出门,进电梯上到顶层二十八楼,再进楼梯间,将每层楼的防火门反锁。
这是朱姐想的主意,冯栏要承包楼梯间,可我们势必不能通知业主说,夜里有人在楼道抓鬼,便只能锁了门,不让他们进。
深更半夜也没人进,防患于未然而已。
一到二十八楼全部锁死后,再回肖老太家所在的八楼,就在楼梯拐角处,摆上她的遗像和供奉,冯栏看看表,十一点四十,便点了根烟,跟我闲聊。
我随口问他:“秦兰喝了一碗什么玩意?她的经血?”
“经你妈个腿啊,你恶不恶心?那是符水混着公鸡血!”
“别骂人,我不知道嘛!你俩上次到底聊啥了?她咋那么听你话,你让干啥就干啥!”我淫笑两声,说道:“你俩别是有一腿吧?”
冯栏揉着额头说,无奈道:“大哥,她三十三了,你当我和你一样?”
“老归老,玩技巧嘛!你当然不跟我一样了,我不到二十,你虚岁都三十了,你还嫌人家老啊!”
“我他吗就是落了牙,歪了嘴,瘸了腿,折了手,变成一条八十岁的老狗,也照样喜欢十八的,你别跟我扯那没用的,肖老太马上就上来了,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有没有骗过我?”
“没有!”
“行,你还真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硬邦邦一粒铜豌豆,我欣赏你!”
冯栏脸上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将装着灰烬的竹筐递给我:“来,把这玩意放到肖老太摔死的位置,然后到四楼台阶上给我打电话。”
听他说的阴阳怪气,我哪敢接竹筐,无比委屈的求他:“冯师傅,我真没骗过你,你就别玩我了行不?”
“没玩你呀,只要你没骗我,什么事都不会有,来,把楼梯间的钥匙给我,快去吧!”
冯栏如此说,尽管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却只能照他的话去做,提着竹筐下了几个台阶,我想再跟冯栏说几句话,可转过身先看到的却是摆在柜子上的肖老太的遗像。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影响,黑白照中的老太太的笑容,让我觉得有些阴森。
而坐在台阶上的冯栏也在笑,与肖老太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猛地打个哆嗦,不敢再说,向下走去。
竹筐提把上系着红线,另一头绑在肖老太遗像上,红线长度足够我从八楼拉到二楼,我是越往下越觉得恐怖,喊了几声冯栏的名字,他也不吭声,故意吓唬我,好不容易捱到二三楼之间,我将竹筐放下,撒腿往上跑,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幻想肖老太伏尸楼梯的场景,简直快把我吓尿了。
跑到四楼后,我蹲在墙角里,给冯栏打电话。
“竹筐放好了,现在怎么做?”
“没事了,你在四楼等着就行。”
“那咱俩聊一会吧,我有点...喂喂?”
冯栏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我在心里把他全家祖宗的操翻了,却也只能抱着胳膊,缩在墙角,实在找不到安全感,又从怀里掏出罗盘,求师父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