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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手刚刚触及战传说的身子,倏觉着手处如触摸到被烧得通红的热铁,顿时忍不住齐齐一声惊呼,本能地将双手猛地缩回。
众人为之一怔,愕然相望。
没等那两人有所解释,大盟司已展开了杀戮!
挡在战传说身前的两人首当其冲,大盟司身影甫动,他们便猜知自己是第一个受到攻击的目标,即刻抢先作出反应,但这丝毫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刀影闪电般迫至,两名卜城战士手中的兵器竟不能予对方以任何威胁,也未让对方缓上一缓,一个照面,刀芒便已直奔其中一人的胸膛,看上去就像是那人主动将自己的要害部位迎向大盟司的刀!
“噗”的一声,刀芒没体而入,透其后背而出。
一拧身,刀芒挟着一缕血腥之气,顺势撞向另一个人横于胸前的铁矛!
“啊”的一声痛呼,那人双手十指尽断,而手中的铁矛猛地向后反撞,一下子撞断了他的几根肋骨,铁矛打横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血肉之躯中,五脏六腑顿时生生被挤压得破碎,七窍喷血,仰身便倒。
顷刻间两人已亡于大盟司的刀下!
“嗖嗖嗖”惊人的破空声中,三杆长枪从不同的方向劲刺而至,一下子横在了大盟司与战传说之间。
大盟司哈哈一笑,冷酷地道:“谁也救不了他!”冷喝声中,他已以如鬼魅般的步伐一连踏进三步,从容避过了三杆长枪的交叉攻击,异化的天照刀一收一放,顺势翻腕一绞,立时将一杆长枪绞得脱手而飞,并直奔其同伴胸前刺去。
那人大吃一惊,仓促间急忙枪尖下压,振臂一扬,挥出一片夺目的枪花,奋力挡开奔胸而至的长枪。
但堪堪将长枪挡开,眼前一花,大盟司赫然与他已在咫尺之间,顿使他全身的血液似乎也一下子凝固了。
一道光弧扑面而至,仿若一束自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绽现的夺目阳光,显得格外刺眼,让人无法正视。
只是,这束阳光是冷的。
冰冷的阳光飞快地吻过他的咽喉,一颗人头高高抛飞。
另外两人一下子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向大盟司飞身扑至,三杆枪中唯一存留下来的那杆枪迸现万点寒星,如狂风暴雨般向大盟司暴扎而至,恨不能一下子将大盟司扎个透胸而过。
大盟司似乎有心要展示自己的绝世神技,他忽然刀交左手,右手向漫天枪影蓦然抓去,一把便扣住了枪身,内力一吐,长枪顿时如毒蛇般挣脱了主人的双手,并反向标射而出,枪尾猛地扎入其心脏,余力犹未消,带着业已殒命的死者跌飞出去。
而大盟司右手已化爪为拳,重重地击在失去了兵器之人的头顶上,整个头颅立时爆裂,失去了头颅的躯体如醉汉般蹒跚走了几步,方轰然倒下。
众卜城战士无一不是久经沙场之人,但目睹大盟司如此可怕的杀人手段,仍是不免心寒。
这时,无须单问或他人传讯,大营那边已察觉到情况不妙,更多的卜城战士奉命驰援,而且此时卜城城主落木四也终于被惊动了。
卜城战士同怀一志,誓死保护战传说!单问大声呼道:“我们不能让卜城的朋友在卜城大营外遭遇不测,否则那将是卜城的耻辱!”
大盟司极强的好胜心决定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更绝对不会放弃诛杀战传说的原定目标。但见他如狼入羊群,刀光闪过之处,卜城战士纷纷倒下,几乎大盟司每向战传说踏进一步,卜城战士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纵横刀气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之气纠葛交织,尸体在战传说的眼前不断地累加、堆积,其情形惨烈无比。
战传说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为他而倒在了大盟司的刀下,他的心在流血,剧痛如割!肉体与心灵的双重剧痛使他的五官已扭曲得近乎狰狞。
方才欲扶他起身的两名卜城战士已死了,他们本来可以继续设法将战传说架扶开去,但当他们第一次的努力因为突然感受到战传说身子奇热无比而失败后,未等他们细想,大盟司已长驱直入,闪电般劈杀几人后,在他与战传说之间出现了空当,而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补上这一空当的就是他们两人,结果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向大盟司攻袭而去!他们如愿以偿地滞缓了大盟司前进的速度,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前仆而后继,又有两名卜城战士扑向战传说,未等他们靠近战传说,却见战传说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因为过于迟缓而显得有些木讷可笑,像是有千万斤重荷压在他的身上一般,但同时这迟缓木讷的动作又让人感到其中蕴涵了某种力量,让